“我真的是不能說啊,我說了會沒命的!”沐曉鋒的殘忍終於讓對方放棄了說謊,冷汗一滴一滴的從他的額頭上低落下來。
“呵呵。。。。。。做賊的到你這個地步也真夠窩囊了,你說了或許會死,但是你不會說,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沐曉鋒威脅人還是有一套的,他將匕首從對方的大腿上拔了出來,擱在他的脖子上,面色獰猙道。
到了這個地步,那人也清楚了沐曉鋒並不是個好糊弄的主,知道他是認真的,但是心下還是有點顧忌,過河拆橋的事情可是有很多的。他深呼吸了口氣,疑聲問道:“我。。。。。。我說了,你真的會放我離開?”
“快說,沒時間跟你耗著!”沐曉鋒發出一聲厲喝。
“是紹白堂。”那人老實的回答道。
聽到“紹白堂”這三個字,沐曉鋒微微有些驚訝,同時心下了然,看來這個賊人與冷夜三人並不是一夥的。可是紹白堂怎麼會派賊人來自己的房間偷竊呢?沐曉鋒有種不祥的預感,那就是紹白堂已經知曉了藏在曹家別墅裡的《孔子行教像》已經丟失了。
“具體點!”沐曉鋒再次問道。
想來那人心下已經有了決絕,也不敢違背沐曉鋒,隨性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他給我錢,讓我來檢視下你的房間有沒有一幅畫,有的話就偷走。本來我是不敢答應的,但是他說你今晚可能會有事纏身,無暇顧及到房間裡的情況,又被他脅迫,無奈之下我就答應了。我知道的就這些了。”
沐曉鋒聽完這話,頓時明白了紹白堂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而他說自己今晚有事纏身,看來指的就是冷夜到此的阻隔。對此,沐曉鋒並不奇怪,他能夠判斷出紹白堂算不得什麼大人物,但是那是對《孔子行教像》上面的名單而言,那上面可都是一些重量級的大佬,而在清江這塊地上,他地位應該不低,想來與清江市幾大幫派也有些瓜葛,所以能夠知道冷夜會來找自己的麻煩。
其實沐曉鋒心下一直有些疑惑,今天晚上的事情實在是有點突兀,雖然從黃寧的口中他知曉了,合義幫的覆滅是飛鵬幫與合義幫聯合為之,而黃寧也親口告訴自己,他的爸爸是被白完幫的幫主刀傑給殺死的。但是沐曉鋒卻總感覺其中有點貓膩,他陡然間想起了唐恆山之前說過的另一種可能,那就是其中一個幫派請外援做了此事。
無疑,沐曉鋒懷疑的物件是飛鵬幫。冷夜以及那兩個混混“栽贓”給白完幫,尋常人或許不會有所懷疑,但是沐曉鋒對於這些敏感的事情都很是多疑,如果他們的目的真的是栽贓,那麼就是適得其反,弄巧成拙了。
“好漢,能放我走了吧?”被綁在椅子上的人顫巍巍的問道,打破了沐曉鋒的沉思。
沐曉鋒揮了下匕首,扯斷了那人身上的脖子,淡淡的說道:“你走吧,現在跑路的話應該還能活命!”沐曉鋒只是想知道真相,並無心思取別人的性命。
“多謝多謝!”那人一邊拉扯身上的繩子,一邊對沐曉鋒感激的說道。而後,他站起身,緊張的看了眼沐曉鋒與唐七七,接著就跑出了房間。
“那個叫做紹白堂的人,是指使你偷那畫的吧?”唐七七問聲道,看似詢問的語氣,實則上則是反應出了她心思的活絡,很有肯定的味道。
沐曉鋒看了看她,沒有說話,卻是拿出了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聲音,直接切入正題,“你想好什麼時候把畫還給我了?”
無疑,這人就是紹白堂。
“紹白堂,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那幅畫不在我的手上。”雖然沐曉鋒這個時候隱隱有處在風浪口上的風險,但是他不會明著承認畫在自己的手上,甚至,就在剛才,他心下已經有了個定奪,那就是把畫給“還給”曹禮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