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來到這……呃……呃……”結巴著斟酌用詞,劉戎生怕自己由於過度緊張,一不小心蹦出個網路詞彙或外語,面前的兵馬俑帥哥會突然大受刺激而大開殺戒!
“……反正自從我來到這野蠻又瘋狂的世界,它就已經掛在我脖子上了。有什麼問題?”
劉戎強作鎮定地回答完,周圍驟時響起‘轟隆隆’一連串的馬蹄聲響。更多計程車兵,簇擁著幾匹軍馬,出現在眼前。先前那些燒殺搶掠計程車兵,這會兒已經丟盔棄甲,四處逃散。眼看就要被收拾得差不多了。
新來的隊伍中,深藍色的軍旗在風中飄擺,上頭赫然寫著一個和銅牌上一模一樣字型的‘劉’字。
轉眼間,士兵已將她圍了個水洩不通。
逃是不可能了,只能靜觀其變。
劉戎站在人群中央,緊張地觀望四周,彷彿困獸。
很快人群中便自動讓開了一條小道,幾個騎馬之人,衝出人群,圍著劉戎,揚起塵土。
劉戎被他們轉得頭更暈了,意識卻很清醒,努力想從他們的談話中,聽出些什麼。
“哼,就是這小子?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老頭子可真夠風丨丨流的。”馬背上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鄙視著圈內的劉戎。他單手策馬,另一手拿著只酒囊,說話間,揚頭喝下一口,多餘的酒水打溼了他嘴邊的絡腮鬍須,看起來髒兮兮的。
“看著不像,樣子挺孬。”另一邊,一個二十好幾的男人,伏在馬背上,眼神狂暴地盯著圈子正中央的劉戎,“不似我劉家的種。二哥,要不要我砍了他?”
劉戎聞言,腿肚子一陣發軟,險些沒跪下去。
忽聽那鳳眼笑嘻嘻道:
“三公子你這話可就說岔了。他剛才還殺了一個人,看樣子沒什麼身手,是純靠運氣殺的。”
此話一出,劉戎頓覺怒不可遏,只想罵娘。
敢情自己剛才身陷險境,這人完全看在眼裡,卻不出手相救,直到自己無意之中掏出銅牌,他才大發慈悲,放了一箭。
操!瞧他那小模樣長得挺好看的,真是人不可貌相……劉戎這會兒只覺得他笑起來像只狐狸,內裡全是糟糠!
“父王來了。”拿酒囊的男人,醉醺醺道。
聞言,圍著劉戎的幾人,齊齊朝一處望去。
劉戎順著他們的目光,也朝人群中張望。
只見一個身披金甲的中年人,駕著一匹通體黝黑的長腿馬,出現在隊伍之前。他胯下之馬,脖頸上掛著厚重華貴的配飾,加上他和身上的鎧甲,足有三百來斤。但它奔跑之時,腳步生風,姿態輕盈優雅,顯是一匹不可多得的良駒。
馬上之人,濃眉長鬚垂至胸前,一雙虎目不怒自威,年紀大約五十開外。他手拿馬鞭,腰佩寶劍,策馬來到劉戎身前,勒馬停下。他胯下的良駒像是還沒跑夠,鼻子哼氣,來回在原地踱步。
那丹鳳眼的帥哥看到他,策馬迎上去,到了身側,伸手將劉戎的銅牌遞過去。
中年人拿過銅牌只看了一眼,又重新看向馬下的劉戎,“你的?”
劉戎被他周身籠罩的殺氣和威嚴震得大氣不敢出,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點頭應承,還是搖頭否認。稍一思考,已錯過了回答的時間。
中年人也沒惱,定睛看了她半晌,忽而沉聲道,“我乃西南王劉翦!你的眼睛和你母親的一樣,但……”停頓一下,“……鼻子像我。”說完,一改剛才嚴肅的表情,衝劉戎眨了眨單眼。
劉戎一愣。
西南王下定論道:“你是我兒子!”
周圍士兵紛紛跪地,齊聲朗頌,“恭祝我王!賀喜我王!”聲威震天,場面陣仗堪比閱兵。
“哈哈哈哈……”西南王劉翦騎在馬上,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