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週六。
二四六的事,程幼卿記著。
她洗完了澡,拿著有些大的吹風機去找洛河圖。
“幫我吹。”她把大吹風機遞給她。
吹風機也是程氏集團下屬企業出品,程氏本來就是家電起家,在國內家電行業至今仍然佔有一席之地。
洛河圖插上電,舉著這支有些沉重的吹風機,一邊給程幼卿吹頭髮,一邊打哈欠。
程幼卿:“累麼?”
“不累。”洛河圖閉上打哈欠的嘴:“給自己老婆吹頭髮,有什麼累的。”
“你打哈欠了。”
“我只是困。”
“那算了,你休息吧。”
洛河圖閉嘴,認真地把她的頭髮吹乾,手指仔細地滑過絲滑柔順的秀髮,確認都吹乾了,把吹風機收拾好,才兩隻手撐在床上,一張小臉湊到程幼卿身前。
“你陰陽我。”
程幼卿眨眼:“什麼叫陰陽?”
洛河圖不知道如何解釋,於是換了個說法:“你故意的,你調戲我。”
程幼卿覺得她簡直血口噴人。
她分明只是想逗逗她。
一臉無辜的程幼卿被洛河圖壓倒在床上,正要享受她週日的妻妻義務,卻臨時剎車,忽然想起什麼:“我要跟你說個正事。”
“我手下有個女alpha,能打,讓她跟著你吧。我擔心張生這個小人因為你奪走他城東的專案,對你不好,你叫她十三就好。你同意的話,我讓她明天去程氏報道。”
程幼卿躺在床上瞧著她,她的眼神清澈,看上去的確是出自真心地對她好。
於是程幼卿眨眨眼睛:“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又蠱惑我去投資房產,又給自己要門市和房子,還要在我身邊安插眼線,在外人看來有多危險。下一步的話,就是在程氏要個職位,然後一點點地讓我放給你更多的權利和金錢。總之,心懷歹意。”
洛河圖學她眨眼睛,哦了一聲:“那你怎麼想?”
程幼卿沉默兩秒,眼角上挑,無聲勾人。
她兩隻手摟住她的脖子:“如果你今晚表現得好,我就相信你只是想要對我好。”
洛河圖聽她說完,心裡忽然又開始有點難過。
雖然也許她只是開玩笑。
但洛河圖是真的只想要對她好。
在床上表現得好不好先不講,她又不會對別人這樣,她從來都不是隨便的人。
她的頭埋在程幼卿的脖子,有點委屈,又受資訊素的影響,委屈不了多久。
她漸漸明白程幼卿說的,討厭alpha,討厭資訊素,指的是什麼。就比如現在,無論她對她有沒有感情,都會被淹沒在山呼海嘯的資訊素需求裡,逼著她們兩個恨不得把自己揉進對方的身體裡成為被生理性需求支配的不知道理性和感性各自佔據多少的動物。
早上起來之後,雖然因為最近養得好了點,
沒有到被掏空的地步,但因為懶惰所以依舊躺在床上的人,破天荒沒有一雙眼睛跟著程幼卿走,看著枕頭髮呆,好像在想事情。
程幼卿站在床邊不說話,洛河圖才反應過來,眼神落在她妝容精緻的臉上。
程幼卿沒什麼表情。
洛河圖坐起來,往前湊湊,湊近了,胳膊環繞她的腰,仰起臉蹭蹭她的臉。
程幼卿的冷臉變得柔和,她把今日的口紅印在她臉上,略微滿意地去上班。
洛河圖又坐了會兒,似乎下了某種決心,精神抖擻地起床了。
她給十三打了傳呼,讓她去程氏報道,吃過早飯鍛鍊一圈,便出門去了斯科網咖。
小四昨天給她打電話,說來了個邋里邋遢的流浪漢要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