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可笑!不止是她這個荒唐的女子,還有他這個荒唐的皇上!
默默撐著身子坐起,將腰帶重新束好。看著周敬翎的目光變得有些複雜。為什麼,亦是她想要問的。
“因為,我不愛你。”
許久之後,君宛清才冷漠開口。
不愛……
冷笑一聲,接著又是無奈的嘆氣,“柳兒,我等你。”眼裡,糾纏著無奈,傷感,還有一種溫柔,“我答應你,在你愛上我之前,我不碰你。”
他妥協了。不是作為一個皇帝對妃子妥協,而是作為一個男人,對他心裡的女人妥協了。
次日,他在君宛清還未醒的時候便離開了茗鳶宮。
昨夜,他們和衣而眠。
感覺到身邊的位置空了下來,君宛清才坐起了身。翻開了被褥,看著梅花般的血跡,忍不住一聲苦笑。
他沒有碰她,但為了避免她被人懷疑,竟是割破了自己的小指,留下了血滴。
又是一聲苦笑。下了床之後,隨意將被褥蓋上,走出了書房。
初見
初生入世空牽掛,見慣紅塵守天涯。
什麼叫擔憂?如同思梅她們四人因為侍寢而一晚上無眠。
什麼叫悲憤?如同思梅她們四人看見書房床上那朵紅花。
什麼叫驚喜?如同思梅她們從君宛清那聽說了事情大概。
一夜的安穩,她們卻不能放下心來。周敬翎是男人,可也是皇上。他能將譽歆公主肢解了送回米朝,又怎麼會變得這般紳士?難不成,他是真的愛上她了?
帝王是不能也不該存在真愛的。這是君宛清悟出的,所以她並不相信周敬翎真會愛上她。畢竟,紳士只不過是耐心的狼。在她看來,周敬翎便只是耐心的狼。她躲過了昨晚,卻不能保證下一次周敬翎還會有這種耐心。
“奴才見過柳芳婕!”正想著,思緒已被一陣聲音打斷。沒有其他奴才那般的恭敬,路公公的那種優越感宛若天生,並沒有因為他公公的身份而消失。
路公公的身後跟著兩個婢子,雲舒,還有那時見過的雲情,雲舒的手上捧著一個茶杯,雲情的手上則捧著沾了周敬翎血跡的被褥。
見君宛清看向了那兩個婢子,路公公使了個眼神,兩個人忙是跪下,“奴婢雲情,雲舒見過芳婕娘娘。願娘娘福體安康。”
語罷,雲舒先站起身來,走到了君宛清的面前,將茶杯遞給了她,“芳婕主子,這是藥棗茶。願主子早日懷上龍種。”
有些疑惑的看了雲舒一眼,她並非懷疑雲舒,只是本能的對陌生的藥棗茶有一種懷疑。但懷疑歸懷疑,為了不讓路公公起疑,君宛清還是微微一笑,將茶一飲而盡。
“願芳婕主子早孕龍種,更獲榮恩!”見君宛清已經喝下了茶,路公公才又開口道。接著,便帶著雲舒和雲情離開了。
默默的看著手中只剩了殘渣的茶杯,君宛清冷漠道,“思竹,你應該能查出這茶中放了什麼藥吧。”
思竹應了聲,接過了君宛清手中的茶杯,向裡間走了去。
卯時。儲鳳宮。
在後宮中,凡是侍寢過的后妃都需每日來儲鳳宮中向皇后行早安禮,這是後宮中妃子小主都所熟知的潛規則。在這潛規則外,還有一條人性化的規則,前一日侍寢的妃子可以不必來早安,至於原因,說是體諒她的“辛苦”。
當皇上留宿柳芳婕的茗鳶宮的訊息傳出時,沒有人表示太大的驚訝。在後宮中,柳芳婕無疑是一個獨特的美人,加上皇上從一開始便表現出了對她的喜愛,她們自然沒有太多的閒言。
但但君宛清出現在儲鳳宮時,那些后妃們卻是驚訝了。
沒有見過她的,驚訝於她的從容,和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