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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府中尋老夫!”

涵朝的正一品武大臣,衛國將軍……君宛清只覺得心口一悶,只應了聲,也不再與他周旋,推託還有事情,便下了樓去。

畫師

畫水至難君得名,師來一世恣經行。

月上樹梢,卻又被薄雲遮擋。清風拂面,卻又如同無形的利刀,道道刻在心上。

手裡的絹子被扯作了兩半,裂口處,拉出絲絲線條。煩躁的將兩半的絹子丟出,又是煩躁的擺弄著衣角。

“宛清,這是怎麼了?誰惹的你不開心了?”君聖朝遠遠的便看見了君宛清,忍不住開口問道。他從未見過君宛清這般煩躁的樣子。

回過頭看了君聖朝一眼,君宛清激動的站起身來,一把拉過他,便往房間走了去。

君聖朝滿心的疑惑,但見君宛清一臉的認真,便也只隨著她往房間走去。

進了房間,君宛清卻只是扯弄著桌子上的花朵,什麼也沒有說。

感覺到一陣壓抑的氣氛,君聖朝試著說道,“宛清,聽說你今日做了一盤好菜,讓客人讚不絕口?這下,拾香閣的生意可算是又回來了!”

冷漠的目光,像是寒冰一般看向君聖朝,君宛清冷冷回道,“若是早知道這客人是誰。即使是關了拾香閣,我也絕對不給他做!”

君聖朝不解,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君宛清,彷彿那人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般。從前,即使是與貴妃說開了的對立,也不曾見過她這樣,“宛清,他是誰?怎麼讓你這麼……”

冷笑一聲,君宛清將花朵從紙條上折下,狠狠丟到地上,“哥哥,若你知道他是誰,你會比我更加恨他!他是文祿,周敬翎的衛國將軍,是他逼死了父皇,是他佔了我們的家。如今,我卻在幫他準備壽宴,幫他佈置酒桌,幫他佈下酒菜。我居然……他是我們的仇人啊!”眼角沒有一絲的淚痕,喉嚨卻有些乾涸的感覺,心裡像是被幾個人同時扭轉著一般疼痛。

耳朵裡,就像是被針刺著般疼痛。周敬翎的衛國將軍……逼死父皇……家……君聖朝冷冷看向地上那朵被折下的花,開口詢問道,“宛清,你確定?他真的是……”

“你懷疑我?”君宛清反問道。

君聖朝忙是搖頭,剛想要開口解釋些什麼,卻被君宛清推到了門口,再是說不了什麼。只得嘆了口氣,往自己的屋子裡走去。

“喵~”籃子裡的小貓懶兒探出腦袋,呢喃了一聲。

鎖上了房間的門,走到籃邊,抱起懶兒,只是輕輕撫摸著她柔順的毛髮,嘴角邊扯出一絲苦澀的笑意。

這夜,兩人再不能睡個安穩覺。閉上眼,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充滿了血光的宮廷之中。眼前,是被他們逼死父皇,是死在他們手中的李宛容,是因為喪女心痛而亡的皇貴妃……

嘆了口氣,君宛清隨意拉過一件外衣披在身上,便出了房間。走廊上,外邊吹進的涼風,從山莊外傳來的雲影山上樹葉摩擦的聲音,似乎是那些死傷計程車兵家屬的哭泣聲。在深夜裡,顯得有些異常的詭異,也異常的淒涼。

“宛清,你也沒睡?”君聖朝的聲音有些低沉的沙啞,表情也是有些沉重。

子時的光陰,風,是刮的有些涼。直刮的人面板上像是被刀划著道道口子般。

君宛清又嘆了口氣,看向君聖朝,輕聲道,“哥,你怎麼還沒睡?”

君聖朝走到了君宛清的身邊,亦是心痛的看著她,“從你那聽了那些,我還能睡嗎?”

苦苦的乾笑了幾聲,也是說道,“哥,你有什麼打算嗎?當初父皇說,離宮之後,是隱姓埋名開始新的生活,還是以太子儲君的身份準備重新奪回皇位,這就是你的選擇了。那你的選擇呢?”

冷冷一笑,君聖朝的眼裡有種悲傷之後的堅強,“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