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的。”
君宛清也不再推託,只謝了聲,便收下了簪子。
小彩見君宛清收下了簪子,便也不作多留,又是客氣了幾句後便離開了。
又是從籃子裡抱出了懶兒,君宛清不禁是微微笑著。今日的生辰雖是不比過去,但卻也是最讓她動容的一次。
亥時。處處燈火皆以滅去,城外一片漆黑。只有秦淮河上,還有著一盞淡淡的燈光。
“你們四人,今日倒是費心了。早膳的龍鳳呈祥,富貴平安,晚餐也是別出心意,豐富佳餚。怎麼還不早些去休息呢?”在花船之上,君宛清感受著河面上陣陣清風,心中一陣的愜意。
梅蘭竹菊四人,齊身走到了君宛清面前,齊齊跪下。思梅道,“只要主子能得開心,我們四人便也足矣。今日公子,明月,還有彩姑娘都送了禮物。我們四人,也有禮物要呈給主子。”
君宛清忙是說道,“有什麼禮也先起身再說。既是要我開心,又何必跪著呢。”
四人沒說些什麼,亦沒有起身。思蘭遞出幾疊裝訂成集的本子,遞到了君宛清的面前。
接過一看,竟是當初她在茗鳶宮書房中寫下的詩經及紅樓,“你竟是將這些給帶出來了?”
思蘭只道,“主子,思蘭只是不想主子的這些心血流落賊人之手。現今,便借花獻佛,將此歸還主子。”
思梅站起身,走至船塢中,不一會,竟是拿了架古琴出來,又是跪在了君宛清的面前,“主子,這是思梅要送的禮物。”
君宛清自是認得那把七絃琴,這是去年父皇賞與她的,“思梅,你們……”
思菊遞出一絲紗巾,素淨如雪,“主子,這個想必你也是記著的。”
接過紗巾,君宛清又是淡淡的笑容,“這是我十二歲前一直用的紗巾,以冰蠶之絲織成,沁涼滲膚,且自帶一股清香。我又怎麼會忘呢。”
從腰間取出一件玉器,形似笛子,卻又比笛子小上許多,思菊說道,“主子,思菊的禮雖亦是從宮中帶出,卻不是主子的舊物。這是妍姑姑臨死之前交給我的。妍姑姑說,她孃家有門堂親,是世代武家,人稱玉家軍。這玉器,雖不能調兵遣將,卻也能保得平安。妍姑姑讓我在危難時交予主子,希望能夠有些幫助。”
君宛清接過玉器,又是一陣的感動,“快起來吧。你們這般對我,將宛清看作是自家妹妹,我又怎麼能不把你們當姐姐看呢。”
四人忙是起身,也不說些什麼,只是看著君宛清。
將古琴放在了船一頭的桌子上,君宛清在邊上做好,撫了遍琴絃,也開始細細彈唱。
“引歌長嘯浮雲劍試天下 白衣染霜華
當年醉花蔭下紅顏剎那 菱花淚硃砂
猶記歌裡繁華夢裡煙花 憑誰錯牽掛
黃鶴樓空蕭條羈旅天涯 青絲成白髮
流年偷換 憑此情相記
驛邊橋頭低眉耳語
碧落黃泉紅塵落盡難尋
回首百年去
鏡湖翠微低雲垂 佳人帳前暗描眉 誰在問君胡不歸
此情不過煙花碎 愛別離酒澆千杯 淺斟朱顏睡
輕寒暮雪何相隨 此去經年人獨悲 只道此生應不悔
姍姍雁字去又回 荼蘼花開無由醉 只是欠了誰 一滴硃砂淚……”
女兒聲,古琴絃,悠然相伴,沁人心府。
馬蹄聲輕了下來,男子端坐於馬上,閉著眼,只聽那纏綿聲響。
“主子,夜深了,不回府嗎?”身後,一名身穿家丁衣的人出聲問道。
男子冷冷撇去一眼,卻不開口,只是拉了拉馬背上的韁繩,又向城中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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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城太守加樣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