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甜美,是那種略顯得意的模樣。劍眉星目,尤為熠熠。
樓止鳳眸微挑,眸中促狹,唇含謾笑,“是嗎?徒兒這是在向為師示威?這倒好辦,他左手碰你,為師就剁他左手,右手碰你,為師就剁他右手。如此,可算公平?徒兒可還滿意?”
“若是他像師父這樣碰我呢?”千尋昂起頭,幾乎是踮著腳尖才能與他精緻的面容來一次近距離接觸。
“那他就更該死。”他低冷的望著眼前不知死活的女人,恨不能一掌拍死作罷。
她看見他略略繃緊的身子,那種極力抑制怒火的模樣,讓人心疼,讓她心疼。他生氣了?動怒了?卻沒有當著她的面發作,是因為在乎?還是不值得?
“師父會覺得憤怒,是因為把我放在了心上,對不對?”她說得極為認真,那雙璀璨的眸子有著微弱的流光,盈動若珍珠。
樓止哼哼兩聲,極度不屑,“徒兒未免太自視甚高。”
千尋忽然捧起他的臉,“讓你承認對我動心,就那麼難?說一句喜歡我,會死嗎?”
“作死的東西,你……”
還不待他說完,她踮著腳尖吻上他的唇,雙手死死攀著他的脖頸,有滾燙的東西從眼眶裡滾落,無聲無息,卻刻骨銘心。
她不顧一切的與他膠纏,他的手終於環住了她的腰肢,緊緊的將她按在自己的懷裡,狠狠吻著這個不要命的女人。
他聽見她急促的呼吸,她聞著他熟悉的曼陀羅香氣。
那一刻,她覺得這輩子最美好的事情,就是進了錦衣衛,就是遇見他。
良久,他鬆開她,修長的手撥開她臉上的散發,“你的身子剛剛好,還經不得。晚上為師過來,候著便是。”
千尋紅著眼眶,“師父的身子比嘴巴更真實。”
這話一出口,樓止的臉瞬間黑了下來。一雙幽邃的眸子,恨不能將她拆骨入腹。她分明知道他忍得多辛苦,卻還要挑釁。若不是估計她睡了兩天剛剛甦醒,體內的血氣尚未完全調勻,他真的會將她就地正法,狠狠要了這個不知死活的小東西。
“哼,你也不見得好到哪裡去。”樓止鬆開她,“讓賴笙歌進來。”
“師父知道?”千尋蹙眉。
樓止嗤冷,“都在本座的眼皮底下待著,還自以為是的強出頭,真是愚蠢。”
千尋點了點頭,“徒兒怎生忘了,師父的錦衣衛處處有暗哨。”他是個喜歡將一切都掌控在手裡的人。
他端坐在案前,紅袖輕拂便是不怒自威的高高在上。
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
伸手去撩簾子的瞬間,千尋頓住了腳步,凝然回眸看他,薄唇微啟卻發出細弱蚊蠅的聲音,“我愛你。”
筆尖落下墨點,在紙張上慢慢暈開一圈墨色。
他沒有抬頭,依然容色肅然的批著摺子。
只是她所不知道的,自打暈厥,夜裡的他只是陪著,卻未曾合過眼。白日裡批著摺子,才能在軟榻上,勉強小憩。
便是如此又怎樣,他還是那個高冷傲嬌的錦衣衛都指揮使,不管世事如何轉變,他還是他,絕不輕言歡愛,絕不輕許傷害。
門開的時候,賴笙歌的眼簾抬了一下,而後眸光復雜的盯著千尋微紅的面頰。
“進來吧!”千尋道。
賴笙歌頷首,跟著千尋走進去。
綠萼垂著眉目,與應無求一道守在門外。房門關上的瞬間,千尋抿緊了唇抬頭看著賴笙歌,示意他小心一些。
及至樓止跟前,千尋便站在一旁不語。
到底是他們之間的事,她只是個旁觀者,她所能做的,是見證賴笙歌的平安無事,與樓止的得償所願。
“我把分佈圖交給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