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已經冷然無溫的架在了完顏穆的脖頸上。
“大人!”應無求冷道。
樓止抬了頭,眉目間依舊存著無溫的笑意。起身,緩步走下龍椅,一步一頓朝著完顏穆走去。女序找弟。
“我是南理國國君,你敢這樣對我!”完顏穆想起身,奈何應無求的刀刃就在他的脖頸上,冰冷的刀鋒似乎已經淺淺割開了他的皮肉。
華貴的皂靴漫不經心的踩著那隻撐於地面的手,五指鑽心疼痛讓完顏穆失聲叫出,“樓止你……”
下一瞬,皂靴的尖叫已經挑起了完顏穆的下顎,他冷然抬頭,迎上的卻是樓止邪魅無雙的容臉和冷眸,“南理國?國君?!本座若不應允,那麼此刻你便什麼都不是。懂?”
“你!”完顏穆冷然。
還不待他說完,樓止嫌惡的拂袖。強大的袖捲風,直接將他丟在一側的太師椅上。
“你不要千尋的命了?”完顏穆冷喝。
樓止眸色陡沉,應無求的繡春刀隨即當頭劈下。
完顏穆陡然驚呼。
繡春刀劃過太師椅的椅背,直接將椅背當場破開。巨大的裂木聲響,驚得外頭的伊曼尖聲大叫,“不準對國主無禮,你們這幫逆賊。”
應無求的繡春刀咣噹歸鞘,朝著外頭語速平穩的高聲嚷道,“再吵就丟你們國主的胳膊腿出去。”
音落,外頭駭然一片死寂。
“國主的胳膊腿是貴重了一些,無求,可以挑些細小的。”樓止拂袖,再次走向案頭,緩緩坐在龍椅上,細細打量著自己修長如玉的五指。
完顏穆陡然捏緊自己的手。
應無求嗤冷謾笑,“國主放心,在咱們錦衣衛,細小的部件可不單單隻有十指。”他刻意頓了頓,眼神順著完顏穆的胸腔,最後到達了腹腔,“五臟也算小件。截段腸子弄點臟器,也是手到擒來。”
“你們到底想怎樣?”完顏穆的聲音都在顫抖。
“這句話不是該問國主您嗎?”應無求不冷不熱的開口,抬頭見樓止沒有作聲,便又繼續道,“你以為擒了夫人便能威脅大人,卻不知咱家大人最恨威脅。”
應無求謾笑兩聲,“夫人在月琉宮?”
“是誰?”完顏穆冷問。
“別問是誰說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敢威脅大人,就該想到今日下場。大人是最恨威脅沒錯,不過……”應無求眸色陡沉。
卻聽得大門忽然被撞開,阿朗克接了話茬,“不過這一次的威脅,你們業已接受。”
身後是紛至沓來的腳步聲,凌亂中透著寒慄之氣。
所有人抬頭時,都嚇了一跳。
樓止端坐龍椅,眉目微蹙,只道兩字,“聒噪!”
頃刻間,殿內流光千頃自案頭席捲而來。
阿朗克快速後退,連聲道,“退!退出去!都退出去!”
侍衛們早已見識過樓止的厲害,此刻更是撒腿便往外跑。身後的門重新合上,房內唯有四人面面相覷。
“放開國主,有話好說!”阿朗克深吸一口氣,面色微緊。
詭美如狐的眸,溢位詭譎的顏色。
樓止漫不經心的打量著極盡奢華的御書房,言語間盪開慵懶的輕慢,“人都到齊了,說吧!”
卻並未示意應無求放了完顏穆。
“你要找的那個人還活著。”阿朗克扭頭望著完顏穆,“而我們現在想做的是,達成共識,以命換天下。”
應無求蹙眉,“是天朝的天下吧!”
“以你為君,總好過讓十三皇子登基。”阿朗克道,定定的望著樓止沒有絲毫波瀾的臉,“你該明白,十三皇子外表雖然溫潤,但以他如今的手段,一旦登基為帝,你和千尋絕不會有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