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隱山上一見,武安福越來越覺得蕭禹就好象一個把天下大事都當成生意做的商人,真不知道他怎麼會是佛教信徒。
“蕭大人儘管說,我想你不會讓我吃虧吧。”武安福道。
“很簡單,明日我給武大人一份名單,上面都是和沈權過從甚密的人物,大人只要秉公處理,把他們抓起來查問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自有安排。”蕭禹道。
“這倒不難,不過我有什麼好處呢?幫蕭大人剪除政敵這種功勞,我想大人不會吝嗇吧?”武安福既然知道兩人之間是生意,當然要討價還價。
“難道有了蕭禹這個盟友,武大人還不滿足嗎?”蕭禹笑道。
你個王八蛋!武安福心裡痛罵著蕭禹十八代祖宗,這小子做生意的風格實在霸道。
“蕭大人,我可怕哪天被你捅一刀子啊。”武安福當然不傻,如今他手裡掌握著影響朝廷形勢的大權,若是不用,過期作廢,自然要謀求最大的利益。
“那我蕭禹對佛祖發誓,只要武大人你日後不妨礙到我的佛國夢想,我蕭禹決不與你為敵。否則叫我不得好死,死後還要墮入拔舌地獄,萬劫不復。”蕭禹嚴肅的道。
武安福知道他對佛教狂熱,這話不是亂說的,何況這個年代的人對賭咒發誓還是很忌諱的,哪象他從來不怕天打雷劈,因此忙道:“既然蕭大人這麼說了,咱們就算成交,以後一起發財。”
應付了蕭禹,宇文成都踱步過來道:“武大人,這沈權和越王無冤無仇,為何要刺殺越王呢?我總覺得其中有詐。”
武安福在內心深處嘆息一聲,宇文成都啊宇文成都,你武藝勇猛天下無雙,可惜為人太直,若是你那個奸臣老爹在這裡,第一反應一定是跟蕭禹一樣從中牟利,而不是過問是否有冤情。
“宇文將軍,沈權和京城諸多王公貴族子弟交往頻繁,你可知道?”武安福問他道。
“我知道一些,他武藝精良,還曾到我軍中表演過。”宇文成都道。
“這就是了。他既然和朝廷裡的人物有接觸,難免有和越王不和的人利用他,你說是不是?”武安福道。
“武大人這話也有道理。”宇文成都點點頭道。
“既然如此,若是這幾日有什麼動靜,還請宇文將軍幫忙維持。”武安福道。
好不容易等張衡宇文成都蕭禹三人離開,裴矩和來護兒臉色凝重的過來道:“武兄弟,這回事情恐怕要鬧大了。”
武安福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道:“越王一死,事情就已經鬧大了,就算想收,哪裡是那麼容易的。”
裴矩四處張望一下道:“皇上恐怕要借這次機會把所有大權攏在自己手中,剛才他們找你密談,想必也都有從中取利的意思吧?”
“如今到了重新洗牌的時刻,每個人都想佔便宜。”武安福道。
裴矩雖然不懂洗牌是什麼意思,卻也沒有深究,道:“你現在的處境十分微妙,行事可要小心啊。”
“多謝關心,我已經有對策了。”武安福一笑,“不夠還需要兩位哥哥幫忙,若是事情成了,咱們三個在朝廷上呼風喚雨的一天只怕很快就到了。”
五更時分,武安福進宮覲見了楊廣沒有人知道他們之間談了什麼,當天色微明時分,武安福胸有成竹的從皇城中走出來,一輪旭日照在臉上,把這寒冬的冷拂去一半。
“傳我的命令,驍果營調動一萬精兵,全城戒嚴!”武安福道。
高士達,高士魁,雄闊海,葉竹君,孫成,候君集,王君廓,燕翼和燕雲十八騎這些精銳人馬帶領著一萬驍果人馬分別看守住了九門,大興城只准進不準出。玄武門前,蕭禹的管家把一封密信送到武安福的手裡,武安福看也不看,隨手遞給李靖道:“按照名單,全都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