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唐韻把油門徹底踩死,聲帶都因憤怒而抻緊,“他魏寒想撕破臉皮,我成全他!”
“不準去!”刑毅低喝。
但還不等聲音傳達,唐韻那邊已經把電話掐斷了。
秦默靜靜站在一旁,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變化。
他只是在心下感慨:唐韻還是老樣子,遇到魏寒的事就那麼激動。
其實,刑毅阻止唐韻是正確的。
魏寒再怎麼也是政要人士,今天唐韻要是去鬧,並且鬧大了,後果不堪設想……
秦默窺見刑毅逐漸陰沉的臉色,以及鬱結的眉心,輕輕拍了拍他的肩,“別發愣了,走吧。”
生氣憤怒懊惱都於事無補,現在最重要的是在唐韻和魏寒起正面衝突之前攔住他們。
“這是我的家事。”刑毅言下之意是不想把秦默牽扯進他的私人恩怨,“車借我就好。”
秦默先刑毅一步拿起桌上的車鑰匙,“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該上路了,不要磨磨蹭蹭的。”
刑毅看著他,緊擰的眉頭一點點舒展,唇角彎起個有些怪異的笑容,“知道嗎?我有時候很羨慕你總能那麼冷靜。”
“我也羨慕你的決斷力。”秦默微微側頭,伸出手笑著道,“來吧,一起解決這個問題,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們去做。”
刑毅抬起手臂,讓掌心與秦默的掌心相貼。
兩人相視而笑,同時將手用力一握。
走下樓梯,走出樓道,走向轎車,他們始終肩並著肩。
陽光從上方揮灑下來,用柔和的暖色調將兩人的身軀籠罩。
市政廳大門外——
魏寒邁著長腿下車,把車門一關,轉身的瞬間,一輛淺灰色高檔轎車疾馳過他面前停下。
那車幾乎是貼著魏寒的鞋尖蹭過去的,這樣的車速下,再近個十公分就能將他撞翻。
顯然,對方是故意開成這樣的。
車輪帶起的滾滾塵埃依附在魏寒西裝下襬,他大概猜出了對方是誰,面無表情地用手撣了撣灰塵,轉身即走。
灰色轎車的車門猛地開啟,下車的人正是唐韻。
唐韻滿面怒容地把車門一摔,衝著魏寒大步走來,拉住他的手,張口就是質問,“你什麼意思?”
“我已經把我的意思表達得很明確。”魏寒面不改色地回過身,“我要的是刑毅來做擔保,這好像與你無關吧?”
唐韻睨著魏寒,對方那高傲凌人的眼神激得他怒火更旺,“他是我兄弟怎麼能和我無關?”
隨即,他用鼻子發出嘲笑的哼聲,“對了,他過去也是你的兄弟,可你恐怕已經記不得了吧。”
唐韻諷刺魏寒現在人在高處,獨攬大權,便六親不認了。
“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面對唐韻的怒火,魏寒看起來完全無動於衷,臉色變都不變一下,“沒事就把你的手拿開,我很忙。”
“哈!”唐韻不由大笑,怒火褪去後,他的表情陰冷到了極點,“你真以為自己能隻手遮天了?”
一絲莫名的情緒在魏寒眸底稍縱即逝,“想怎麼樣?”
“你過去幫我們擔了多少事,我手上就有多少你的把柄。”
好好先生的表象瞬間撕裂,唐韻湊近魏寒,放輕聲音道,“別以為過了河就可以拆橋,我想整你早就動手了,只是看你一直沒來冒犯我和刑毅,我才沒做什麼出格的事。”
唐韻看到魏寒臉色雖然不變,眼神卻出現了少許動搖,“你扣下於耀是想打刑毅的臉還是想表示你的臉欠打?給你臉了?”
扯起魏寒的衣領,唐韻眼底迸出的視線火花直躥,“如果你這麼想被打臉,我唐韻可以成全你的。”
“我沒空和你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