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紹家酒坊,傳了好幾代的私人酒坊,也是鎮上最有錢的大戶人家。所以,除了一個臨泉鎮的名字,這個鎮子再沒沾到那泉眼半點好處。
遠遠的,已經能看到鎮子的牌樓,刻著臨泉鎮三個字,趕集的人,都在這裡匯聚,隨地擺放的小攤,一直延伸到鎮門外邊,叫賣聲,更是此起彼伏,還有飄來的陣陣食物的香氣。
金菊有些激動,“木香,等下我先陪你去做幫工,現在還早,說書的肯定還沒開始講,也不知道今天會講啥。”
木香搖頭,“不用了,我今天還有別的事,幫工的事以後再說吧,對了,你知不知道鎮子上,哪家酒樓生意最好?”
“啊?你問這個做啥,你要去酒樓做幫工嗎?”
“不是啦,我就想去瞧瞧,快走吧,進去再說,”她現在也不好跟金菊講明白,就算講了,她也未必能懂,還是省些口舌為好。
街道上店鋪林立,大都是賣雜貨,農具,還有些賣粗布料子的,自然也少不了茶樓小吃攤,早上趕集的人多,集市也就格外的熱鬧。
在經過一家中藥鋪子時,金菊一把拉住還要往前走的木香,指著藥鋪對她道:“你的臉最好還是抓些藥,萬一以後留了疤,可就難看了。”
木香笑笑,反拉她的手,繼續往前走,“不必了,我現在連吃飯的錢都快沒了,哪有錢抓藥,不好就不好吧,反正也沒人看。”
她說這話,金菊可就不同意了,“你咋能這樣想呢,就算趙修文娶了別人,你以後不還得嫁人嗎?要是為了那個薄性的人,把自己給耽誤了,那才不值當,你可別犯傻。”
都說背後說不得人,一說準得碰上,這不,金菊話還沒落音,木香眼尖的瞧見前面幾步之外,站了個身著長衫,氣質儒雅,面容俊秀的男子,不是趙修文,又會是誰呢?
金菊驚訝的嘴巴都快合不攏了,“呀,你倆還真有緣,要不然他咋知道你今天進城,該不是你倆約好了,他專門在這兒等你的吧!”
木香白她一眼,“別瞎說,這麼多人呢,叫人聽見了,會壞我名聲的,”如果說以前的木香對趙修文,是痴心以對,愛慕有佳。那麼現在的木香,便是視他如無物,看他都嫌多餘,假斯文,假正經,還自詡風流倜儻,這樣的人,只配騙騙那些無知的小女娃而已。
金菊轉頭認真的看了木香的眼睛,有些疑惑她的改變,“你真的不喜歡他了?”
木香轉開眼,隨口應道:“不喜歡,沒有什麼真的假的,”她邊走邊注意看路邊的地攤,看看有什麼東西是自己需要的。可惜地攤上擺的,都不是她想要的,看來買菜種,還得去種鋪,不過在此之前,她得先弄到銀子,要不然光靠懷裡的幾十文錢,啥也幹不成。
木香想著快些找到酒樓,便催著金菊快些帶路,總這麼磨磨蹭蹭,時間都給耽擱了,卻一樣事都沒幹成。
金菊看她不像開玩笑,便也認真起來。
兩人在人群中走的快,當快走到趙修文身邊時,木香刻意拉著金菊繞開了,也幸好街上人多,穿來穿去的,竟也沒碰上。等走出幾步之後,金菊好奇的回頭去看。
趙修文是站在一家布莊門口,站了有一會,看樣子是在等人,所以她才好奇。就在木香跟她要轉過街角時,趙修文的身邊,突然多了個衣著鮮豔的女娃,竟然是蘇秀。
“噯噯,你快看,”金菊拽住木香,“你快看哪!”
“看啥?”木香正盯著路邊的店鋪看,冷不丁被她一拽,差點沒站穩。
“哎呀,人都進去了,”金菊氣的真跺腳,“蘇秀那丫頭真鬼,竟然乘著你生病,就去勾搭趙修文,不知羞!”
木香笑著拉她走,“有啥可生氣的,你不覺得他倆很般配嗎?為這種人生氣不值得,走,我請你吃好吃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