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中間的事,不止唐墨一人所為,還有唐焱,他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他一清二楚。
至於赫連晟……
唐皇坐在上面說著無關緊要的客氣話,試圖緩和緊張的氣氛。
但事與願違,他說的越多,氣氛越是死沉。
司空拓的抱怨終於爆發了,起因是一名婢女倒酒的時候,大概是被他嚇的,失手將酒倒在他身上。
這下,司空拓可算是找到發怒的理由。
“蠢貨,笨手笨腳,本王的衣服,可是百年狐皮製成,弄髒了,把你賣了都陪不起,今天真是倒黴,皇上,煩請你給本王換個座位,這個位子太晦氣!”
他說晦氣的時候,眼睛是看著木香的。很顯然,他指的晦氣,也是木香。
“這……”唐皇面露為難。座位都是排好的,按著他們的身份一一對坐。難道要讓燕國太子跟他換座位不成?
木鳳亭扯著牽強的笑,“這怕是不妥吧,要不讓宮人帶您下去換身衣服?”
“不行,非換座位不可,這個位子不吉利,本王一刻都不想待,唐皇莫不是連個座位都不想給小王換掉吧?一點小事,需要遲疑這麼久嗎?”司空拓怎肯妥協,不管是故意找茬,還是真的不痛快,他今夜是鬧定了。
唐墨站起身,“大皇子恐怕不知我朝的規矩,座位是按著各位的身份排的,輕易不能動。”該強硬的時候,就得強硬。
現在司空拓踩著南晉的土地,他還敢叫板,這是逞能。
果然,聽了他的話,司空拓怒了,一拳狠狠的砸在桌子上,將矛頭直指木香,“這就是你們南晉待客之道嗎?其他的事,本王忍也就忍了,要想本王不換座位也行,你讓她走開!”
司空拓沒怎麼上過戰場,對赫連晟的名字,僅止於傳說。現在這麼一看,這男人也不過如此,實在沒什麼好怕的。
是他的那些兄弟太沒用,才會敗在他的手上。
司空拓是這麼想的,要是讓司空瑾此時聽見他的心聲,肯定得吐血。他們拼上性命跟赫邊晟打仗,到了大皇子眼裡,竟成了無用之功。
啪!赫連晟手中的酒杯應聲而裂,眸光如劍,“你不想忍可以不忍,現在從這裡出去,半個時辰就能離開京城!”
下逐客令!
在坐的人,聽到他如此說話,全都瞪大了眼睛。
縱然他們對於司空拓的作法也很氣憤,但是還沒到趕人家走的地步吧?
司空拓臉部肌肉一抽一抽的抖動著,“好,很好,是你們請本王來的,既然如此,本王也沒什麼好說的,咱們戰場上見!”
他一腳踢飛身後的凳子,飛起的凳子砸在一名太監身上,將他砸吐了血。
軒轅恆神情不變,淡定的神色,倒是跟唐焱有幾分相似。
他倆可以淡定,其他人卻不可以。
這種時候,唐皇自然不能說什麼,唐墨就得站出來打圓場,“大皇了息怒,襄給王絕不是逐客的意思,襄王妃身懷六甲,自然要多關照些,大皇子若真介意座位,這就給你調動。”
唐墨招來伺候的太監,給司空拓調位子。旁的人不能換,他就看了眼唐焱。
唐焱會意,主動站起來,一副好脾氣的樣子,說他坐的地方,風太大,身子受不了,所以主動要求跟司空拓換位子。
聰明人就是聰明人,
唐鑫的脾氣太壞,萬一再招惹了他,怕是更不容易收拾。
而這時,司空拓的隨從及時的攔住司空拓,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大致的意思,就是讓忍一忍,為了二王子的安危,現在還不能跟他們翻臉。
司空拓眼裡精光閃過,似乎還在惱著,卻不再往外走了。
木香舉著下巴,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