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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少女的頭髮

粉末。有人在卡布裡什飯店和醫院的招待所縱火。布商亞歷山大·米斯納爾在自

己的僕人夜裡回家時開槍打死了他,因為認為他是臭名昭著的殺害少女的兇手。

誰要是有辦法,就把他正在長大成人的女兒送到外地的親戚家,或是送往尼扎、

埃克斯或馬賽的寄宿學校。警察局長由於市議會的要求而被解職。他的繼任者指

示一個醫生小組檢查那些被剪去毛髮的少女屍體是否仍保持處女狀況。經檢查,

她們所有人都仍然是處女。

奇怪的是,這種認識使人們的恐懼有增無減,因為每個人私下都以為這些少

女已經被姦汙。如果是這樣,那麼人們至少可以瞭解兇手的動機。現在人們束手

無策,無計可施。誰信上帝,誰就禱告,祈求自己一家平安無事,免遭魔鬼的災

難。

市議會是一個由格拉斯三十個最富和最有名望的布民和貴族組成的委員會,

大多數是開明的和反教會的先生,他們迄今為止還讓主教過著清閒的日子,情願

把修道院改成倉庫或工廠——這些傲慢的、有勢力的市議員先生在他們的困境中

勉強給主教先生寫了封信,用低三下四的措詞請求他在世俗政權無法捕獲殺害少

女的妖怪的情況下,像他的尊貴的前任於一七零八年對付當時危及全國的蝗蟲一

樣,詛咒並驅逐這個妖怪。九月底,格拉斯這個殺害少女的兇手在弄死出身各階

層的不下二十四名最美麗的少女後,也確實由於書面的佈告以及該城所有佈道

壇。其中也包括山上的聖母佈道壇的口頭聲討,由於主教本人的莊嚴詛咒,而不

再進行活動了。

這成績具有說服力。日子一天天過去,兇殺不再發生了。十月和十一月在沒

有屍體的情況下過去了。十二月初,從格勒諾布林傳來訊息,說那兒最近有一個

殺害少女的兇手猖獗,他把受害者掐死,把她們的衣服從身上一片片扯下來,把

她們的頭髮一絡絡扯下來。儘管這種粗笨的犯罪方式與格拉斯那些乾淨利落的兇

殺毫無共同之處,但是,人人都深信,兩地的兇手就是同一個。格拉斯人感到輕

松地劃了三個十字,他們慶幸這野獸不再在他們這裡,而是在離此七天行程的格

勒諾布林猖狂作惡。他們組織了一次火炬遊行為主教歌功頌德,在十二月二十四

日舉行了一次規模盛大的感恩禮拜儀式。一七六六年元旦放鬆了安全防範措施,

取消了禁止婦女夜間外出的禁令。公眾和私人的生活以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恢復

了正常。恐懼像被一陣風吹跑了,沒有人再談論幾個月以前籠罩著城裡和市郊的

駭人聽聞的兇殺了。就連在受害的家庭裡,也沒一有人再提起此就彷彿主教鶴社

論溫不僅把兇名而且也把人們對他的任何回憶驅跑了。人們普遍感到滿意。

只不過誰有正值妙齡的女兒,他就還是不放心讓女兒單獨行動,天一黑下來,

他就害怕,而在早晨,當看到女兒安然無恙時,他就感到幸福——當然不願意向

自己明確承認其原因。

但是在格拉斯有個人懷疑這種太平。此人名叫安託萬·裡希斯,是第二參議,

居住在德魯瓦大街起點的一個雄偉的莊園裡。

裡希斯是個鰥夫,有一個女兒,名字叫洛爾。雖然他還不到四十歲,而且精

力充沛,但是他想再過一段時間再結婚。首先他要把自己的女兒嫁出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