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見一擊未中又抖出了幾張符,團團轉著就向我圍了過來,我調動仙力逐個破解,一時間小小的院落上空氣息混亂彩光陣陣,真真是人間難得的景象,不過這景象在場的人都沒心情欣賞就是了。我與他雖然都是修煉了幾百年,但人界和仙界靈氣的純度是不能比的,所以雖然我體內一大半的仙力不能用,但還是和他將將成了平手。我暗想柳徹雖為帝君,但現在畢竟是肉體凡胎,被夾在中間必定受不住術法的壓迫,遂分出一部分仙力在我和他周圍建了一個仙障,任外面術法符咒滿天飛也波及不到這裡一分一毫。不過這樣一來在外與道士對抗的仙力便弱了下來,一時間便呈現弱態。
我心裡著急,剛剛從宴會中出來的時候我就對最後道士的眼神耿耿於懷,心想有備無患就在來的路上對一個宮女下了術,讓她去通知那個公主,定要保住柳徹的性命,我也能仗著這點衝出去。看剛剛那個太監的耳語和道士下手的輕重可知,皇上現在的意思是最好不傷及柳徹的性命,而不是絕不傷及,這點於我不利,現在我的力量除了用於壓制的之外已經所剩無多,最後一擊定是要等到道士聽到不可傷及性命地那一瞬間才有衝出去的機會。。。。。。
正當我越來越著急的時候,看見遠處一個宮女終於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到了道士跟前亮出一個金牌,說:“皇上有旨,不可傷及柳徹性命,否則立斬當下。”
我渾身緊繃,瞄準道士震驚的一瞬間集中力量衝出了一個缺口,拎著柳徹就向外衝去。
那道士也不是吃素的,回身一個術法就打了過來,我帶著一個柳徹速度本就比全盛時期慢,剛剛突出重圍偏偏月亮在這個時候圓了,一瞬間我的體內仙氣亂竄,表現在表面上就是四肢僵硬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道光向我打來。正當我打算硬生生受了的時候,被我拎在手中的柳徹突然一個旋身就到了我的背後,我目眥盡裂拼命調動自己的身體想把他拽回來,身體像要炸裂一般的疼,卻還是趕不上光的速度,我看見柳徹的嘴唇翕動,看見他的臉瞬間慘白,看見他在一陣顫抖之後就伏在我身上不動了。。。。。。
我能感覺到,我心中有一處地方塌陷了,自責與愧疚像洪水一樣想要將我溺死,明明肺部已經開始抽痛,可就是無法呼吸,眼前一陣一陣地發黑,我心想,就這麼下去也好,至少不會再看見了。筋脈中的力量愈來愈強,沖刷著我的身體,痛感猶如跗骨之蛆,不肯離去。我之前說過,我是一個識時務的仙,雖然現在體內被壓制的力量一陣一陣的湧上來,足以把十個狼精剁成肉泥,不過我還是決定先把柳徹帶走,至於這個道士,該算的帳總是要算的。
我護著柳徹運用縮地之術遁到了皇城外幾十裡處的一個山林裡,在來的路上我記得這座山裡應是有個山洞的,我把柳徹抬到那個山洞裡,再去找柴生火,做完這些我已滿頭是汗,這時亂用仙力的後果就顯現出來了,筋脈疲損,仙力亂竄,若再不壓制下去,吾命休矣。
而這時的辦法卻只有一個。。。。。。我看向柳徹,糾結的要死,教我封存之術的老仙其實是個很有閱歷的老仙,他探查過我體內多出來的力量之後斷定,這股仙氣是帝君他老人家的仙氣,尋常人是解決不了的,唯一將其疏通的辦法就是與帝君行那雙修之術,將我體內屬於帝君的那部分仙氣疏導平順,沉入丹田,否則總會有一天我的筋脈會承受不住使我爆裂而亡。那老仙捋著鬍子侃侃而談的樣子把我嚇了個半死,我小心翼翼的問他何為雙修,不知是否我眼花,他的老臉竟紅了一下,不過最後他給我的解釋就是隻有夫妻才可以行那雙修之事,這也是我下定決心定要勾搭上帝君這個大腿的原因。
如今柳徹昏迷不醒,我性命垂危,雖然知道這樣做可能會讓我與柳徹從此形同陌路,與重華再無可能,但在生命面前一切都會淡下去。我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