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完合同,陳遂才知道,女教練之所以這麼爽快,還有一個原因竟是,她的妹妹是陳遂書迷。
陳遂二話不說,把出版過的所有書都寫了本to簽給她。
後來事情就像撥開雲霧一般,一片光明。
忙完這一切,陳遂迫不及待返校。
他已經耽誤了幾節課,久違回到課堂,老師調侃他:「你還知道過來?」
陳遂一笑:「不耽誤我期末拿高分就行唄。」
同學們鬨堂大笑。
下了課,陳遂買了杯冰美式去找孟菱。
教孟菱古代文學的老教授很喜歡拖堂,這次又拖堂了。
於是陳遂就站在門口等。
陳遂是學校有名的人物,他一站過來,全班同學都往他那邊瞅,搞得教授都沒心思收尾了,最後乾脆由著大家下課吧。
下課的特赦一出,大家都開始往教室外走。
唯有孟菱,還坐在位置上不急不慌的。
顧嬈問:「這麼淡定嗎,你遂哥哥都等多久了。」
顧嬈這是在調侃那天在宿舍她喊得那聲哥哥。
孟菱不鹹不淡看了顧嬈一眼,先是沒表示,幾秒後忽然搖頭:「顧嬈,你這張刀子嘴啊,是青龍偃月刀吧。」
顧嬈明顯訝異了一瞬,緊接著又無所謂努努嘴:「切,您可真是罵人不帶髒字,那我不管你了。」
她特浮誇的轉身,扭扭晃晃的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孟菱還坐在原地。
班裡人還沒走光,所以她不想走。
然後陳遂卻大喇喇直接進屋了:「喂,屬蝸牛啊。」
「哈哈哈……」傳來一陣齊刷刷的低笑。
孟菱看了眼班裡的女生,又向他招招手,示意他靠近。
他含笑走過來,剛想問什麼,她忽然說:「我月經好像弄到褲子上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本就羞赧,聲音很小,越說聲音越小:「怎麼辦,還挺明顯的。」
陳遂不動聲色看了眼後排的女同學們。
孟菱不好意思,他很理解。
正常人都會有一顆想保持乾淨的儀容儀表的社交禮儀之心,不管是月經還是汙漬,沾到衣服上總會覺得不適。
可他今天也不過是穿一件短袖而已,並沒有衣服能給她擋一下。
而恰好這時有個女生站起來穿防曬衫,他鬆了口氣,對孟菱說:「你等一下。」
他走到那女生面前,很禮貌問:「同學你好,不好意思,請問一下你這件外套能賣給我嗎?」
孟菱看著他。
所有女生也都看著他。
「買我衣服?」那女生面對離得這麼近的陳遂,有點不好意思,「為什麼。」
「我女朋友衣服上弄上汙漬了,我想幫她擋一下,如果方便的話可以把這件衣服賣給我嗎?」
他語氣不急不緩,態度禮貌中透著疏離:「當然,我明天還可以幫你再買一件新的送來。」
「你這也太好了吧……」女生靦腆的笑了。
其他女生也都星星眼,起鬨說:「對啊,你對女朋友真好。」
陳遂沒有表情的偏臉睨了她一眼,嘴角是緊繃的,眼梢微微帶有一絲笑意,淡漠裡流出幾分不經意的溫柔。
他說:「沒辦法,她太會拿捏人了唄。」
女生們頓時很配合的又一次起鬨:「哇。撒狗糧了哈哈……」
而孟菱人淡如水,不過分害羞,也沒過分激動,只靦腆一笑。
陳遂又問那女生一次:「所以衣服可以賣我嗎?」
「可以!」
女生沒遲疑,把衣服脫下來:「不用給我錢了,幫我買一件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