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
「抄襲狗。」
陳遂剛想說什麼,身邊忽然路過幾個人,特別輕蔑的朝陳遂丟下幾句話。
孟菱轉臉一看,竟還是熟悉的人——他們幾個是之前楊琛的舍友。
去年楊琛給她當眾表白的時候,她見過他們。
他們見她望過來,鬨笑說:「看什麼看啊,沒見過男人。」
「人家身邊不就站著一個。」
「敢做不敢當,算什麼男人。」
「哈哈晚上我去廣播站給他點一首《算什麼男人》……」
陳遂握緊拳,整個人都緊繃起來,孟菱見狀,忽然踮腳,捂住了他的耳朵。
他回神,看向她。
她一笑:「陳遂,捂住耳朵大步向前跑啊。」
他肉眼可見的放鬆下來,沒有那麼的僵硬了,也褪去了要隻手空拳對抗全世界的姿態。
孟菱又說:「我多想替你承受,但是人生中有些痛苦是無法分擔的,差評和惡評有本質區別,我希望你能明辨這一點,不要被惡意裹挾。」
陳遂定定和她對視三秒,忽然撲哧笑了,而後拿下她的手放到他的腰間,長臂一伸抱住她:「幹嘛複述我的話,孟大作家沒有原創句嗎。」
孟菱人被他箍得緊緊的,一顆心也被他箍得緊緊的:「有是有,不過…要你拿一頓烤魚來換。」
他聞言怔愣兩秒,又低低笑了,胸腔中發出愉悅的震顫:「好。」
他鬆開她,牽她去找車。
轉身的時候,孟菱看到有路過的學生收起了手機,心下一刺,卻很快壓住了。
既然選擇與他相擁,就不懼被人審視,也不怕流言蜚語。
陳遂說的烤魚店離學校車程就十分鐘,他們很快就到達目的地,只是過去方便,停車困難,轉了兩圈也沒有停車位。
他們只好把車開到馬路對過的地下停車場,想著等會兒步行過去,結果剛要開出去,只見停車場入口走來一男一女。
男人一身黑衣,眉眼鋒利,自帶冬日料峭之凌冽,女人超短裙細吊帶,露肩露腰,大波浪萬種風情。
是李京州和秦枝。
佼佼者中的佼佼者,發光體中的太陽,孟菱見之不忘。
陳遂朝他們摁了下喇叭,李京州和秦枝走過來,陳遂問:「你們這是要走?」
李京州視線落在陳遂身上:「嗯。」
「正好沒停車位了,給我們騰地兒。」
「好。」
李京州酷酷的。
倒是秦枝,自來熟多了,視線落在孟菱身上就沒移開,等男人們說完話,她順勢接上:「嘿,小美人。」
孟菱大大方方直視過去,笑得很淡,卻很真:「學姐好。」
秦枝說:「別叫我學姐,都把我叫老了。」她看了眼自己貼滿鑽的指甲,似嬌似嗔。
孟菱不由泛笑,兩次遇見,她都覺得這個秦枝是位持寵而嬌的主,要不是知道她曾經的經歷,她一定不覺得秦枝是個有痛苦底色的,堅韌的人。
孟菱想了想,笑:「好的,枝枝。」
秦枝一愣,幾秒後噘嘴,對陳遂說:「遂哥,你女票怎麼對女人也發散魅力,你管不管她。」
「好了。」李京州先出聲制止秦枝,「一上來就喊人家美人,你才是連女人都撩。」
他冷冷的:「等會兒再收拾你。」又對陳遂說,「你的事兒我看到了,有需要隨時找我,咱們各有各自的擅長,你幫我寫過文案,我也可以幫你做公關,玩輿論。」
陳遂始終噙著無所謂的笑:「你放心,我能放過使喚你的機會?」
「好,我去挪車。」李京州笑。
他走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