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將眼睛一閉,裝作熟睡的模樣。
半晌,身邊都沒有動靜。
子狂壯了壯膽,半睜了眼睛偷偷看了看。
眼前湊近的一雙漆黑的眸卻讓她措手不及。
那人面色從容沉靜,曲起一條腿坐在她的身邊,薄唇微微抿起,眼睛漂亮的過分,卻不停地冒著寒氣。
這架勢~~~~~~
子狂臉抽了抽,故作從容道:“兄臺,睡的不好的話~~~喂,你幹什麼?”
子狂看著伸到自己胸口的大手,再多的從容也散乾淨了。
“我說過什麼,嗯?”男人利索的扒開她的外套。
娘蛋,這貨是真打算剝她的衣服?
靠!!!!
一把握住男人的手腕,子狂怒吼道:“你是不是變態啊,我是男人,是男人,你看清楚沒有!!”
“真囉嗦。”男人皺著眉頭看了她一會兒,抽下她的腰帶,直接將她的兩隻手一齊綁了。
怒火膨脹到了極致,子狂吸了口氣破口大罵:“你要是敢剝老子的衣服,我就是死了也不放過你,你他媽的~~~~~~~~”
男人的動作終於停住,垂首看著她半晌,表情認真的丟出兩個字:“肉豬。”
?
??
???
這個變態好意思說她,你他媽才是豬。
老子宰了你!!!
“你到底想怎麼樣?”子狂暴吼出聲。
她清楚的知道,道理什麼的,在這個男人身上完全不管用。
除非自己打得過他,否則說什麼都沒用。
他的思維邏輯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跟得上的。
男人用行動回答了她,兩手伸向了她的第二件衣服
整個山洞裡就回蕩著子狂一籮筐一籮筐的髒話像破水一樣朝著眼前的男人倒去的聲音。
脫到最後一件,子狂緊咬著牙。
武功全失,還被這樣侮辱。
如果可以,即使選擇自殺,她卿子狂也決計不願意受這樣的屈辱。
微微顫抖的身體,在剝去外衣之後,更顯得瘦弱。
身體突然被一個溫暖的身體包裹住。
子狂驚訝的睜開眼,卻看見男人靜坐在地上,背靠著巨劍,將她摟在了懷裡,寬闊的胸膛緊緊的貼著她的身體,為她擋住洞中的寒氣。
熱量一點一點從男人的身上度過來,子狂忍不住朝著他懷裡縮了縮。
男人察覺到之後,竟然也沒有拒絕,反而縮了縮手臂將她抱得緊了些,燦若星河的雙眸瀰漫著不滿和不屑,緩緩丟出兩個字:“弱雞!”
子狂腦門上滑下大片大片的黑線,正想頂嘴回兩句,腦袋上再度丟下來兩個字:“睡覺。”
怒,你說睡就~~~~
“不睡敲暈你。”男人的方式一如既往的簡單直接又粗暴。
我靠,大哥,我服你了。
子狂在心中問候了男人的祖宗一萬次,終於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娶她?
說來也十分奇怪,自己昨夜睡得著實好。
記憶中,一夜好眠的時候並不多。
但是想起昨夜的種種,子狂心裡頓時有了殺人的衝動。
睜眼的時候,男人還沒醒。
子狂朝著他的脖子比劃了一番,正算計著怎麼才能一擊斃命。
男人卻抖了抖長睫毛,睜開眼,一夜睡過的眼眸,美若紅塵繁水,萬千豔色泯滅其中,濃重的襲來的黑夜,漂亮的過分。
男人盯著橫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眨了眨眼看著她“想殺我?你還沒那個本事。”
一句話,丟的狂傲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