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面前,“兩位大哥辛苦了,他們不懂事,多有冒犯!一點心意,不成敬意!”
他給二人各自塞了點兒銀子,知道這些人不能得罪。
“沒事兒沒事兒,我們也有不對,以為公子今日趕不回來了。”
一見到銀子,兩個軍兵自然是啥毛病都沒了。
“於福上馬!”
於勾跳上坐騎,一把將於福拉上馬背,坐在自己身後。
龍正也如法炮製,也將龍福拉上了馬背。
於勾和龍正又向兩個軍兵抱了抱拳,帶著大家進了揚州城。
“據說於家和龍家這仨孩子出去快一年了,怎麼才回來?還拐回來四個,還有一個姑子!”
一個兵士順嘴咧咧道。
“別亂說話,剛收了人家的銀子就在背後說三道四的,有你這樣的嗎?”
另一個兵士聽著不順耳,就懟了同伴兩句。
“你瞅我這張破嘴,沒個把門兒的!”
那個軍兵說完,衝著自己的嘴“啪啪”拍了兩下。
“行了行了,趕緊關了城門喝酒去!”
二人把城門關好,上栓落鎖就喝酒去了。
太陽已經下山,千門萬戶,紅燈高掛,九人七騎走在街上,馬蹄踏在青石路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家人,翹首以待,遊子,歸心似箭。此刻,他們近在咫尺,內心熱血潮湧,只為離別後心中的那一份盼望。
除夕之夜,闔家團圓,這是每個人心裡對過年無聲的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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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瓊花觀前見過,裡面的瓊花樹還沒發葉,顯得觀內更加寂寥與幽靜,木魚聲中隱約聽見有悲切的哭泣聲。
來到安定書院前,正門的對聯還是沒有變:工善其事,必利其器。業精於勤,而荒於嬉。
只是已經重新寫過,是書院夫子的手筆。
夫子的書房還亮著燈,他今年又沒回家過年,還在挑燈研究學問,孜孜不倦。
聽見馬蹄聲,夫子開啟窗戶向外望了望,自言自語道:“大過年的,誰回家這麼晚!”
然後關好窗戶,又埋頭研究他的學問去了。
“公子,右拐右拐!”
過了書院,距離閒雲茶社已經不足百步了,於福突然大叫起來。
“馬上到家了,為什麼要右拐?”
於勾不知所以然,不禁問道。
“是呀於福,別亂說話!”
龍萱兒感覺於福在捉弄人。
“小姐,他沒亂說話,今非昔比,他家搬進大宅子了。”
龍福說話時,多少有幾分落寞。
“噢,是這樣啊!勾勾,我們明天再去給叔叔嬸嬸拜年,告辭告辭!”
龍正說完朝妹妹揮了一下手,催馬往壽仙堂去了。
龍萱兒看了看封齡,依依不捨的跟著哥哥走了。
封齡沒跟過去,這是事先商量好的,先去於勾家。
於福引路,向北再向東拐,最後停在一座極為豪華的府邸前,朱漆大門上高掛一塊黑色匾額,藉著大紅紗燈的光亮,只見上書兩個字——於宅。
“原來這不是陳宅嗎,怎麼變成於宅了?”
於勾從馬上跳下來,眼前的景象讓他大為不解。
“陳家出事了,宅子就歸咱們了,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於福也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沒敢多說什麼。
“勾哥哥,沒看出來呀,你還是個富家公子呢!”
走過這麼多州府,這樣的宅子可不多見,梅菲兒也很興奮。
“菲兒,別口無遮攔的,我離開揚州時根本就不住這兒。”
於勾壓低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