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罪窮山老祖。
“阿彌陀佛!貧尼就是從京城一路跟蹤才來到落烏山的,多說無益,老祖一定見過龐道佐的真面目,畫一張他的畫像總算可以吧!”
求仁見金烏老祖說話時閃爍其辭,感覺說多了都是廢話,只要知道龐道佐的長相就好辦了。
“老朽是個粗鄙之人,平日少讀詩書,更不擅筆墨丹青,裘法座真是難為老朽了!”
其實金烏老祖是個書法丹青高手,為了明哲保身,故意推諉。
“老祖不必再推脫,只要你說出他的真樣貌,我來執筆便是。”求仁又說道。
“那樣再好不過了,裘法座受累了。”
金烏老祖心裡還在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
求仁在給龐道佐畫像時,金烏老祖故意沒說他長的那副猥瑣的小鬍子,把龐道佐描繪成了一個美男子,以防惹火燒身。
鴉奴看在眼裡,暗暗埋怨老祖辦事糊塗,愧對金烏宗恩人。
龐道佐和金烏老祖會面時,他曾在暗中偷窺,出於感恩,他親手畫了一張親眼所見的龐道佐,在第二天於勾下山時偷偷送給了他。
金烏老祖也沒想到,他見到的龐道佐是易過容的,其人確實是一個美男子,與他描繪的雖然相去甚遠,卻也具備了龐道佐的幾分神韻。正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於勾和求仁將兩張畫像放在一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反倒讓人有些茫然了,不知道到底應該相信誰?
他們只好將兩張畫像收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雙管齊下。這樣,無形中他們的工作量又增加了一倍。
一路上大家討論起那兩張畫像,都傾向於鴉奴畫的那張,因為讓人從心底感覺那個形象更符合龐道佐作惡多端,陰險狡詐的嘴臉。
可誰又能想到,縱然是人前的謙謙君子,人後也有可能腌臢不堪。
算算時日,今天已經是臘月二十二,臘月三十之前應該能趕回揚州。
天狼宗宗主星無月和五雷真君水興洋被蕊丹公主帶著神知上人與鬼覺上人救下之後,倉皇逃走。
水興洋之前被殘劍誅心莫金樽重傷了心脈,本以為自己來日無多,沒想到又被星無月派人救走,醫治及時得以康復。
他無形中撿回來一條命,感激涕零,遂許星無月任其驅使,定當以命報效再造之恩。這次來破天荒奪寶,他也是自告奮勇。
跑出來也就兩個多時辰,就覺得地動山搖,天旋地轉,他們還以為是地震了,都趴在地上雙手抱頭不敢動彈。
過了一個時辰,天地漸漸安靜下來,停止了晃動,眾人已經被折騰得暈頭轉向,分不清東南西北,只能沿著這片陸地繼續前行。
走了八九天之後,糧草已經斷絕,人飢馬餓,寸步難行,只好殺馬充飢。
又咬牙走了三天,聞到空氣中有鹹鹹的氣息,他們好像從來沒聞到過這樣香美的味道,口內生津,直流鼾拉子。
多日不能正常進餐,導致所有人都嚴重缺鹽,空氣中的鹹味振奮了他們的精神。
又向前走了三天,空氣中的鹹味更濃了,眾人也傻眼了,這片陸地的盡頭竟然是波濤洶湧的汪洋大海。只能遠遠看見海上有幾座荒島,毫無人煙徵兆。
破天荒的坤位原來朝向正西方,經過調整以後,現在已經朝向東南方,直對島礁星羅棋佈的南海。
眾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絕望至極。
向左側走,是破天荒的離卦之位,那裡烈焰焚天,一片火海。離者,火也。
向右側走,是破天荒的兌卦之位,那裡是廣闊的大澤,一望無垠。兌者,澤也。
好在大澤之中是淡水,可以賴以保命。
兩日之後,南荒劍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