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有所不知,催魂天師其人極其奸詐狡猾,此時他恐怕已經逃離落烏山了,就不勞煩將軍了。”
於勾擔心興師動眾恐引來諸多不便,不如暫且息事寧人,來日待機而動。
“這位公子言之有理,不知裘法座意下如何?”
於勾的話正合馮昌達之意,他覺得自己已經給足了求仁面子,只要她沒話說,自己樂得收兵撤隊。
“阿彌陀佛!貧尼也是這樣想的,馮將軍請回吧,他日定當重謝!”
求仁知道金烏老祖已經不敢再興風作浪,這麼多鐵甲軍留在山上確實過於招搖。
“裘法座太客氣了,奉命行事而已,末將就此告辭!”
馮昌達言罷,拱手後退兩步,轉身出了金烏觀。
於勾趕緊追了出去,“馮將軍和弟兄們辛苦了,些許銀兩不成敬意。”他說著拿出五十兩紋銀遞了過去。
馮昌達將銀子接在手中,“於公子出手如此慷慨,馮某愧領了,告辭!”說完跳上馬背,“走,弟兄們,回城喝酒去!”兩百鐵甲軍揚起一道煙塵回海州了。
於勾再回到天鴰閣前時,龍正和封齡已被放出來了,七個人又全須全尾地站在了一起。
“勾勾,看你的意思是想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們了,你可別忘了,他們用心是何其歹毒?”
龍正瞭解於勾,知道他一向心慈面軟,他指著金烏老祖的鼻子提醒道。
“算了龍正,這次畢竟是有驚無險,我們平平安安的比什麼都強。”
於勾說話很平靜,其實他一直壓制著心頭的怒火,眼睛已經透出了血光。
自從上次和南荒劍聖一戰之後就這樣了,魔劍熔金強大的劍意在他體內還沒有消解乾淨。
“好了好了,就依你!”
龍正一看勢頭不對,趕緊和於勾保持一致。
魔劍熔金的強大劍意被於勾堅強的意志戰勝了,發出風雷之聲以示怒意。
“於公子,你背後這是……?”
金烏老祖又一次被震撼到了,呆滯在當場。
“金烏老祖,這次你們很幸運,若是我們其中任何一個人有什麼閃失,你這金烏宗就會在精武大陸上消失。”
於勾這是平生第一次向人放狠話,他是想緩解內心燃起的無邊殺戮。
“今日得見於公子御龍騰淵,足見公子所言非虛,老朽受教了。不過老朽有一事不明,還請公子賜教!”
金烏老祖拱手當胸,確有謙恭之心。
“同我說話,無需拐彎抹角,直言便是。”
於勾心想你磨嘰什麼,有話快說!
“老朽年輕時曾遍訪各大宗門尋找治癒惡疾的良方,有幸在藏幽山熔金宗得見贏金魔君。他的鎮門神器熔金劍似乎和公子背後之劍同根同源,不知公子與熔金宗有何淵源?”
金烏老祖也算是見多識廣,微察毫末。
“我與熔金宗本無淵源,只是受人之託,欲重振熔金宗罷了。老祖好見識,也算不枉為一門宗主。”
聽了金烏老祖的話,於勾對他的看法稍有改觀。
“讓公子見笑了,之前諸多誤會都是老朽的過錯,還請公子不計前嫌,擔待一二!”
言至於此,金烏老祖態度越發誠懇。
“催魂天師劫奪千星翡翠為的是金銀,不知老祖與其合作所為何來?”
畢竟金烏老祖較為年長,話說到這個份上,於勾實在說不出諸如“同流合汙,狼狽為奸”之詞。
“不瞞公子,老朽一不為金,二不為銀,只為那千星翡翠。”
金烏老祖見於勾快人快語,說話也就毫不避諱了。
“阿彌陀佛!千星翡翠再好,也不過就是一接骨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