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於公子,五刑堂可是直接聽命於聖上,試問,哪個貪官汙吏在這柄利劍之下不會瑟瑟發抖?”
求仁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
“求法座初涉廟堂,尚不瞭解朝野的紛爭,這柄利劍恐怕已被奸人操控也未可知。”
於勾想說服求仁能與自己共進退。
“五刑堂是何等威嚴之地,聖上怎麼會讓奸佞之輩染指其中,於公子有些過於危言聳聽了。”
求仁雖然入五刑堂日短,但她相信自己眼睛裡的五刑堂絕對是聖上值得信賴的有力臂膀。
“不管怎樣,還請裘法座回京之後,只上報碧霞觀血案即可,萬勿提及太醫院副院使之事。”
於勾覺得言及至此,再多說無益。
“是呀小師妹,還是依於公子之言為上,有關太醫院副院使之事畢竟是捕風捉影,無根無據。”
畢卿致生怕求仁行事莽撞,害人害己,有損宗門聲譽。
“阿彌陀佛!”
整得求仁也很無奈,低頌一聲佛號,沒再說話,看樣子是默許了。
追兇線索已經摸清楚,於勾道謝之後起身告辭。
畢卿致本來想款待一下初次見面的小師妹,怎奈她一向吃素也只能作罷。
他們又下榻在筆都古城客棧,無論怎樣奔波勞累,於勾修煉功法從未懈怠,他在進一步煉化體內的兩柄魔劍,期待突破大荒落境的那一天。
筆都通往海州的官道上,有七人七騎飛馳而過,正是於勾和梅菲兒還有求仁等人。
他們想取道海州奔楚州,過了楚州用不了幾日就可回到揚州了。
清霜千點,冰銷未盡,雖然時近立春,寒意依然襲人。
於勾讓梅菲兒把披風讓給求仁,又把自己的披風讓給梅菲兒,她深深沉浸在他的體溫和氣息之中。
求仁第一次感受到友情的溫暖,想想自己在無風庵修煉的日子,如今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她騎是一匹踏墨雪騅,渾身雪白無雜色,四蹄如墨踏風行。
此馬購於密州馬市,雖然不是極品之物,但絕對是馬中上品。
踏墨雪騅和龍萱兒的踏雪烏騅毛色截然相反,形成鮮明的對照,偶爾跑在一起,不失為一道亮麗的風景。
於勾只能以冰火同爐玄功禦寒,萃取這無邊風霜的精華在體內結冰成丹,以助修煉。
映血寒在他腰間也時時釋放熱流,似乎是在向主人噓寒問暖。
大家一路向南,天氣漸暖,冰絲玉縷青紅簇簇,暖煙含雨綠意匆匆。五日之後進了海州城,投宿在長風客棧。
海州瀕臨東海,盛產各種海鮮,是吃貨們的天堂。這下梅菲兒和龍萱兒可有了用武之地,墨凝香自然也不落人後,只是苦了一向吃素的求仁師父。
於勾只好讓客棧夥計給她做美味的荷包蛋,雖然這種食物在梅菲兒和龍萱兒眼裡比較素,但對於求仁來說,也算改善生活,快慰平生了。
按照梅菲兒和龍萱兒的意思,不能輕易放過這些令人口齒留香的美味,為了讓她們盡興,大家決定在海州多住一天。
可早上剛起床,客棧夥計送來一封信,信封上寫著“於勾親啟”。問起送信人,夥計說是一位衣衫襤褸,言行怪誕的老者。
於勾拆開書信,只見上面寫道,於公子臺鑒:公子本無過錯,身藏異寶之錯也。兩次出手,惟求異寶爾,絕無加害之意。今貧道身在落烏山,可否賞光,當面一敘。催魂天師。隆興五年十二月二十日。
“勾哥哥,信上寫的什麼呀?”
梅菲兒這還急著上街尋香訪鮮,大吃一頓呢,一看於勾的眼神,發現有些不對。
“催魂天師在落烏山,他約我前去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