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的天空蔚藍如洗,只有頭上的壓頂黑雲,遮住了天頂的太陽,但依然電閃雷鳴、雨如傾盆。
於勾知道他們這一擊已傾盡全力,勢在必得。他急忙將渾身的仙力全部匯聚在雙掌之上,奮力向郎子野和厚德真人擊去。
出掌的瞬間,於勾就覺自己身體從炁海穴往上已置於天地靈力的旋渦之中,隨時都有可能被吸入恐怖的黑雲之內,雙掌之力在翻倍猛增,兩道向外輸出的仙力彷彿要把自己的身體撕開!
龍正和龍萱兒在於勾被震退的那一刻就已作好了準備,就在於勾出掌的同時,他們各自奮力發出七十二支梅花針,如漫天花雨般罩向郎子野和厚德。
頃刻之間,風起雲湧,天地變色。周圍樹林搖盪,枝折葉飄。
地上陰風颯颯,百草欲折。一聲天塌地陷、地毀天絕的駭人炸響之後,煙消雲散,晴空萬里。
再看千眼神君和厚德已被震出十幾丈遠,郎子野嘴角有血滲出,眉須之上泛出一層白霜,已經倒地不起。
厚德前胸和地上有大片血汙,鬚髮皆被烈焰灼焦。同時他們身上都嵌入了十數支梅花針,已重重地摔在地上,昏迷不醒。
就連五雷真君水興洋為了躲避於勾雄渾的掌力,也向後飄退了二十多丈遠,才逃過一劫。他們的坐騎也受到驚嚇,四散奔逃。
“三才合一,三才合一之相!”五雷真君水興洋以為這是“天地人”三才合一。其實他看錯了,是“天人器”三尊合一,“三尊歸臻”之象。
天,指的是剛才的黑雲蔽日之象;人,指的是於勾本人;器,指的是他胸前的玉琮。
水興洋心內一懍,像這樣有天地相助之人,堪稱為神,如何才能戰勝他呢?
這時,上善迷迷糊糊的從地上坐了起來,伸手摸摸左肩,用力將梅花針拔出來扔在地上,又伸手去夠掉在一邊的長劍。還行,居然還沒忘去撿自己的“天闕劍”。
他踉踉蹌蹌站起身,辨認一下方向,拄著劍,晃晃悠悠地向水興洋走去。
“糠!真糠!太糠了!”五雷真君看著天目門被打慘的一個門主和兩個護法,嘴裡嘟囔著。
此情此景,他心裡頗為感慨,諾大一個天目門,也是精武大陸上的一大名宗,卻不堪一擊,連三個涉世未深的孩子都對付不了!就算現在自己親自出手,也毫無勝算!
上善一步三晃走了過來,看到郎子野和厚德的慘狀,一下呆在那裡。他不相信自己倒下之後,郎子野和厚德也倒下了,甚至慘到叫人目不忍睹。
他伸手試了試二人的鼻吸,嗯,好在還有氣。
上善抬頭看看五雷真君,“四爺,你怎麼來了?”
現在他要是稱呼水宗主,顯然不合適,只能這麼湊合著叫了。
“我怎麼來了?我不來誰給你們收場?”水興洋沒好氣地說道。
上善回頭看看於勾、龍正和龍萱兒,又轉過身看看躺在地上的郎子野和厚德,再抬頭看看水興洋,心想,‘你收得了場嗎?大言不慚!’
“四爺,他倆怎麼辦?”上善指了指地上的郎子野和厚德。
“來人!”
水興洋話音剛落,身後的樹林裡走出四個毒仙宗的弟子。
他用手一指地上的郎子野和厚德,“抬上他們,回巨蠱山!”
“是,師伯!”
那四人應了一聲,抬起郎子野和厚德向樹林裡走去,水興洋和上善跟在後面消失在樹林深處。
一看這群人走了,於勾他們趕緊把地上的梅花針全部拾起來收好,然後向藏有馬匹的樹林走去,準備繼續趕路。
就在這時,東面傳來馬蹄聲,聽起來挺紛亂,馬匹還不少。
於勾他們回頭觀看,遠處馳來四匹馬。跑在前面的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