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幫主且慢,在下有話說!”
於勾來不及下馬,左手輕觸馬鞍橋,心念微動,已閃落在四六身後。
“你是何人?本幫主家事,無須外人插手!”
西門白日心意已決,即使有人站出來替下人說話,他也絕不買賬。
“在下揚州黑砂堂於勾,還請西門前輩聽我一言!”
於勾聲色俱厲,看樣子要為四六強出頭。
“誰?你就是於勾?我年前剛收到二弟的書信,今天你就到了,我們還真是有緣啊!既然勾公子說話了,就暫且饒過你這一回。還不趕緊起來,在這給我丟人現眼!”
聽見於勾兩個字,西門白日的態度大變,還真給面子。
“是是是,多謝家主,多謝家主!”
四六是唯唯連聲,磕頭如搗蒜,慶幸自己躲過了一劫。
然後爬起來站在一旁,不停地用袖子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剛才可把他給嚇屁了。
“前輩口中的二弟可是白骨武宗宗主西門先生?”
於勾知道西門白羽是鎮江人士,今日見到西門白日,觀其相貌,如同武妖親臨,心內已然明瞭。
“正是如此,看來勾公子與二弟果然頗有淵源,我們還是堂內一敘吧!”
西門白日說完轉身向門內走去。
於勾也不客氣,回頭向梅菲兒和龍正示意了一下,三人便跟著西門白日進了正堂落座。
四六趕緊沏茶待客,可還沒等大家端起茶杯,就見一個家僕急匆匆從外面跑進來,“家主,不好了,小姐在後面和人打起來了!”
看他的表情,情況似乎很危急。
“四六,你家小姐不是掉河裡了嗎,怎麼又和人打起來了?”
西門白日把目光又投向了四六,滿臉的怒色。
“小姐她掉河是掉河了,可,可她也不能總在河裡待著呀,這不就回來了嗎!”
四六低著頭,看也不敢看家主一眼,小聲說道。
“我是說,她怎麼會和人打起來,還不如實交代?”
西門白日雖然聲色俱厲,但此刻怒氣已消。
之前聽說女兒落水不知所蹤,確實把他急壞了,現在又得知女兒回來了,已然心安。
“對對對,應該是和勾公子的人打起來了,剛才勾公子派人去後門等小姐了。”
四六總算說清楚了,長長出了口氣。
“勾公子,是這樣嗎?你們上門都是客,怎麼會輕易和小女動手呢?”
西門白日明知道一定是女兒先動的手,但為了挽回一些顏面,不得不言不由衷。
“西門前輩,我們只是想找到薇小姐,別無他意,這裡面可能是有什麼誤會。”
於勾心裡也十分不解,求仁辦事也不至於如此魯莽啊!
“沒有什麼好誤會的,只是薇小姐的伎倆被人識破,惱羞成怒罷了!”
話音未落,從門外走進兩個人,前面是芳澤無加,鉛華弗御的綠衣美少女西門薇,後面跟著年輕貌美的小女尼求仁。
西門薇手執半截斷劍,心有不甘,怏怏不樂。
求仁長劍尚未入鞘,呈威嚇震懾之狀。觀其情形,高低已現,勝負已分。
“薇兒,你這是怎麼啦,劍怎麼還斷了?”
西門白日還從來沒見過女兒落得如此窘境,他可坐不住了,立刻站起身來。
“難怪二叔不把家族放在眼裡,一去二十年不歸,西門家世代傳承的竟然是一塊廢銅爛鐵!”
西門薇倖幸地把半截斷劍丟在父親腳下的地毯上,今日的敗北讓她完全歸罪於自己的長劍。
“你這丫頭,休得胡言!這樣不敬祖宗的話怎可輕易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