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法座不必自責,此事是因我而起,儘管我還不知道他們追殺我的原因。”
於勾見求仁難過,不免生出幾分憐憫之心。
“一路上都有人和他們聯絡,在楚州住宿時,我聽到他們提到了你和什麼千星翡翠。”求仁又說道。
“這就對上了,我在筆都曾給筆堂少堂主畢君晗一株千星翡翠醫治腿部骨折,看來此事或許和筆堂有關!”
於勾雖然懷疑筆堂,但總感覺哪哪都不對。
“筆堂堂主畢卿致是師伯的弟子,和我師出同門,我雖然沒有見過此人,據說他頗具君子風度,口碑極好,與他扯上關係的可能性不大。當然,可以把他當成一條線索暗中查一查。”
求仁說話好像越來越靠譜了。
“求仁師父言之有理,看來我得三進筆都了。”
於勾也認為畢卿致是一條不可越過的線索環節。
“師父曾告訴我,如果遇到你,一定會成為朋友。我可能是先入為主了,今日言語不當之處,還請於公子見諒。”
求仁的話好像又有些不搭調了。
“無妨無妨。求仁師父心存正義,便與我是同道中人,沒有什麼見諒不見諒的,這件事到此為止。”
本來於勾就有容人之量,如今二人話又投機,縱使有一天的雲彩也該散了。
“阿彌陀佛,明日貧尼可否和於公子同去筆都?”
求仁說話越發客氣了。
“有五刑堂的次席法座坐鎮,於勾求之不得。”
能和五刑堂的人再次聯手,於勾覺得又多了一份倚仗。
他答應得如此爽快,求仁多少有幾分意外,不過心裡還是美美的。見伏魂氅已經燃盡,二人就回觀內各自休息了。
第二天報官之後,地方縣衙派人來驗屍做筆錄,說明來龍去脈之後,求仁以五刑堂次席法座的名義給於勾他們作了擔保,才可離去。
第三天太陽還沒落山,於勾和梅菲兒還有求仁等七人就進了筆都,見到了筆堂堂主畢卿致。
讓畢堂主沒有想到的是,於勾的遊歷隊伍又壯大了,竟然有一個尼姑加入其中。
“於公子,這位小師父是……?”
他心內好奇,就想問個究竟。
“阿彌陀佛,貧尼乃是鑑心師太座下弟子求仁,畢師兄好!”
還沒等於勾開口,求仁先說話了。
“噢,原來是求仁小師妹!聽聞你可是我們風蕭山近百年難得一遇的不世奇才,真是宗門之幸啊!”
畢卿致雖然遠離師門,但始終不忘師父止心師太的授業之恩,一直關注著無風庵,每年都有可觀的金銀供奉。
“求仁師父已經接掌了其師鑑心師太之要職,現任京師五刑堂的次席監察法座。她是出京來查案的,恰巧與我等相遇,這才一路同行。”
於勾在一旁補充說道。
“小師妹榮登五刑堂監察法座之位,可喜可賀,不知二師叔一向可好!”
求仁進入五刑堂畢卿致頗感意外,他更想知道鑑心師太的現狀。
“畢師兄過獎了,只是秉承師意,為國略盡綿薄之力而已。師父一切安好,只是年紀大了,厭倦了塵世的紛擾,就歸隱山林了。”求仁又說道。
“想來師父已經圓寂將近二十載,好在師叔一切安好,我心甚安,我心甚安!”
提及師門前輩,畢卿致心裡感慨良多,可能是人過中年之故。
“師門對畢師兄的品性評價向來極高,今日得見,師兄果然是重情重義之人,謝謝您對師父的掛懷。”
聞名不如見面,求仁對畢卿致的君子風範越發欽佩。
“小師妹高抬畢某了,尊師重道實為做人之本分爾。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