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仙於勾果然不負眾望,硬生生把一道遁水金符呈現在眾人面前。
梅菲兒帶頭,孩子們不禁歡呼雀躍起來,而於勾卻異常鎮靜。
他將六行遁甲玄力收歸中脈,遁水金符瞬間消失在他的雙手之間。
“秩序,雖然你不能將於公子收為入室弟子,但現在你們也算有了半個師徒的情分,也應該快慰平生了。”
紅袖殘梅法可依看見丈夫眼巴巴的看著於勾,知其收徒之心未泯,只能好言勸慰。
“是呀,梅前輩對我來說,就是良師益友,此等授功之恩,於勾沒齒不忘!”
說罷,於勾跪倒在地,連連叩首。
“於公子,這可使不得!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梅秩序趕緊把於勾攙了起來。
“此去懸河秘境,尚有未知的變數。你以身犯險,行的是大義,而我只是略盡綿薄之力,舉手之勞罷了,怎受得起如此大禮!”
梅秩序緊握著於勾的手臂又說道。
“先生切勿妄自菲薄,若無先生相助,我已無力解破天荒之危,還有什麼大義可言!”
於勾也不希望梅秩序不能得償所願而過於失落。
“呵呵…!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可以了,就不要再互相吹捧啦!”
梅菲兒看見於勾和父親一本正經的神態,忍不住笑出了聲。
二人看看梅菲兒,又相互對視了一下,都笑了起來。
“菲兒隨於公子一路西行,才來到梅菲客棧,讓我們一家人得以團聚,想來你也算是我梅家的恩人。秩序所作的這一切,就當是對於公子的回饋吧!”
法可依還是比較會說話的,她故意把於勾和梅家的關係往近了拉。
其實她說的也在理,當初要不是梅菲兒改道來追趕於勾,也許就錯過了與父母團聚的機會。
她這樣一說,於勾反倒無言以對了。澄清也不是,否認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些什麼。
“於公子雖然畫出了遁水金符,但還需要找一個廣闊的水域一試身手。”
梅秩序見於勾尬在那兒,立刻轉移了話題。
“秩序你是說,以於公子現有的條件,還不一定能去得了懸河秘境!”
法可依不禁有些詫異。
“沒那麼嚴重,實地演示一下,不是更有把握嘛!”
梅秩序又解釋道。
“對對對,事關重大,不能有半點閃失。”
法可依又說道。
“從集賢堡向南三十里有一條漳水河,此河水深浪闊,是一個修煉遁水秘術的絕佳去處。”
梅秩序說道。
“今日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做一下準備,明日趕往漳水河。”
法可依也是好動之人,有機會出去走走,自然樂意。
“就依夫人所說,我們明日一早出發。”
這就叫妾懂郎之心,郎順妾之意,夫唱婦隨,恩愛有加。
第二天早上辰時,梅秩序夫婦帶著女兒以及於勾龍正封齡龍萱兒,每人一騎,直奔三十里外的漳水河。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法可依的坐騎“青雲駒”了。
這可是精武大陸上的名馬,位列五雲駒之首。秦州副刺史赤袍黃雲宋佛西的黃雲駒,也只排名第四,位列其後。
法可依一騎絕塵,不到半炷香就已經立馬漳水河畔。
她回頭看看,遠處煙塵滾滾,於勾和梅秩序等人還在數里之外,心內不禁極為得意。
古人有云,是馬三分龍性,看見主人得意,它也特別興奮,咴咴打著響鼻,原地直打轉。
法可依跳下馬來,順手把韁繩搭在馬鞍上,任由青雲駒到河邊啃食肥美的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