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了把淚水，跑進姐姐的房間，鑽進她的被子，緊緊抱住她，那種冷意，他今生今世無法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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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狠狠地吸了口煙，“爸，我的親生母親是怎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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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擎天心顫了下，閉上雙眼，腦海浮出女子清麗的秀顏，他記得那樣深刻，他們在美麗的月光下跳舞，她的臉輕輕靠在他的肩上，他聞到她髮間的清香，他們喝著清酒然後燻然沉醉，最後擁抱在一起做、愛，月光下，她一頭黑髮在夜色中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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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很美的女子，像世間的精靈，是我用慾念玷汙了她，讓她從天堂墮落到地獄。”何擎天聲音顫顫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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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暖陽心緊緊抽疼，喃喃道：“她一定和姐姐一樣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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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摯天抬起眼，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暖陽，你姐姐是你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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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暖陽將菸頭扔在地上，用腳尖碾滅，聲音突然冷下來，“爸，你去日本吧，我來安排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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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擎天怔然了下，“暖陽，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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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難道你想這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地生活下去？遲早會被人發現的。”何暖陽看著他，目光深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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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擎天嘆了口氣，“我是有罪的人，再逃也躲不開心裡的負罪，我決定了，想去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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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暖陽抬起頭驚愕地道：“爸，你瘋了！你好不容易從那裡逃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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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爸爸當初只想為葉家做出彌補，可是……很多事，你以後會慢慢明白的。”何擎天說完，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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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入獄根本就是葉暮遠給你下的套，他明明知道當年你為媽媽的醫藥費愁眉不展，是他故意安排華盛地產的人和你見面，用回扣拉你下水！那筆鉅額資金也是他栽贓陷害吧！”何暖陽口氣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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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陽！你怎麼知道這些的！”何擎驚震地瞪著他，這個孩子的深城讓他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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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暖陽冷冷道：“我請偵信社的人查的，雖然只是一些線索，可是事實已擺明地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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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的孩子眼底透著寒鷙的光，何擎天心口突突直跳，上前按住他的雙肩，語重深長地道：“暖陽，這是上一代人的恩怨，和你和姐姐都沒關係，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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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暖陽看著他，神色冷凝，“那姐姐呢？她失明，隨時有生命危險，是誰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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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擎天手無力地滑下來，眼底立即落滿悲悽，“是我不好，因為自己當年的錯誤，害了你們這些孩子……最該受懲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