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消炎針嗎?”蟲
江葶軒不想讓她再糾結自己的傷口上,於是縮回了手,輕道:“吃了消炎藥了,不過千萬別讓爺爺知道。”
何暖夕點點頭,看看他正色交待:“以後不許做危險的事!”
江葶軒笑了笑,“知道了,不過,現在能不能讓我睡一覺?”
何暖夕看了他一眼,調笑道:“我還以為你是金鋼之身呢,還知道要休息!”
江葶軒摟住她,邪惡一笑,“一起睡?”
————————葉會長的溫情面紗————————
江葶軒一直應酬不斷,何暖夕陪著他去幾次,一桌人杯酒言歡背後卻是各懷鬼胎、虛情假意,這樣的飯局讓她坐如針氈,無所適從,江葶軒見著她難受,也就不勉強她。
這日,何暖夕吃了中飯,靜靜地坐在花房外,她知道江震霆每日這個時刻便會到這裡擺弄了他心愛的花草。
德叔推著江震霆走了過來,禮貌招呼,“何小姐。”
何暖夕站起了身,“爺爺,德叔。”
江震霆笑了笑,“德平啊,你先去忙吧,讓暖夕陪著我就好。”
德叔點點頭,“麻煩何小姐了。”
何暖夕朝微笑了下,過來推著江震霆走進花房,並將工具架上的工具遞過給他。
江震霆微微笑著,對著一株月季花的疏牙專注地修剪起來,何暖夕站在身旁看看他,目光微微閃過迷惑,對著花花草草尚且這般愛護疼惜的人,真會是當年縱火案的主謀嗎?
“丫頭,在想什麼呢?”江震霆突然開口。
何暖夕怔了下,抿抿唇,看著他手中的月季,有些困惑地道:“爺爺,現在還不是月季的花期,為什麼要這樣精心修剪?”
江震霆輕輕地笑了笑,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微微一用力,一弱枝掉了下來,他眯著眼,看了看,才滿意地放下工具,“丫頭啊,有時這種花也是一種人生,為了讓它們在花期裡能夠極致綻放最美,這前期的環節萬萬不能疏忽,你瞧著,這盆月季,在花期前這些亂枝、弱枝,包括強枝,不好好修剪,這花開出來就不均稱,自然不是花中極品。”
何暖夕怔怔地聽著,老人目光炯炯有神,如兩盞明燈,明察秋毫,似乎能將世事看得入木三分,她這點道行在他面前怕是早已藏頭露尾了吧。
她抿了抿微乾的唇,輕輕問道:“爺爺,這些無用的枝葉是不是喻意那些妨礙成功道路上的障礙?”
江震霆轉了過來,目光深邃銳利地看著她,輕輕笑道:“丫頭,你慧根不淺啊!”
何暖夕暗暗地緩了胸口悶悶地氣息,輕道:“爺爺,我不過是亂說的。”
江震霆微微笑了下,“你是個聰明堅強的孩子,更應懂得如何讓自己的生活過得更加完美起來,對嗎?”
何暖夕下意識點點頭,看著他的雙腿,不由好奇問道:“爺爺,你的腿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江震霆眸光閃過不易察覺的異樣,淡淡笑道:“一次在泰絢執行任務時炸傷的。”
何暖夕微驚,“爺爺……”
“是的,爺爺當年還很年輕,那時流行英雄主義,一想到殲滅敵人,自然全身熱血澎湃,哪懂得想到生命可貴。”江震霆微笑著說道,目光亮亮的,顯然對那段回憶充滿異樣的情緒。
何暖夕更加困惑了,為了國家不惜犧牲生命,這樣的人她如何與殺人犯聯絡一起,一定是爸爸搞錯了……
“那後然呢?”何暖夕輕問。
“後然……呵呵,只好光榮退伍了,國家就安排我在一個國企,我做了幾年,就下海創辦了廣信,一直堅信,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了雙腿,靠自己的雙手也能得到想要的一切!”老人聊聊幾句平淡地概括自己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