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疤痕,像詭異冰冷的蛇。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目光深銳地盯著我,嘴角卻抹著明顯的嘲笑,“你心疼了?”
我不知道他指什麼,是指因為知道了他有一位溫柔可人的妻子亦或指他身上的傷痕,只不過,我的心劇烈地鈍痛著。
我抬起臉,表情淡淡,“這道疤……真難看。”
他的目光微微怔愣,隨即笑了起來,我不知道他笑什麼,我只知道,此刻,我心裡已氾濫成災……
早餐送來了,我從浴室裡出來,身上只圍了浴巾,昨晚的衣服早已淋溼了。
他端著咖啡優雅地呷了一口,抬起頭,淡淡笑道:“我上午有事要出去,你就在房間等我。”
我走過去,將他的咖啡奪過來,重重地放在茶几上,褐色炙熱的液體濺出來,滴在我面板上,是灼燒的痛。
“我要回公寓!”我聲音有些大,胸口莫然的壓抑變成了無名的怒氣。
他看了我一眼,深暗的眼睛閃著犀利的銳芒,嘴角微微勾起,“你在吃醋。”
“我沒有!”我下意識地抗拒著,卻是欲蓋彌彰……
他輕輕地笑了,站起來,抱住了我,溫暖的唇掃過我微熱的臉頰,語氣暖昧輕挑,“喬,你生氣的樣子真迷人,讓我很想……”
我慌亂地別過臉,卻被他扣住,逼視,男人的目光像鷹一樣,鋒銳而冰冷:“記住!別妄想對我抗拒!”
話落,我的身體猛然再次被他壓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我在他猛烈兇悍的激情下,淚流無聲,連笑容都無法偽裝……。
“暖夕,我餓了。”我在電話裡,聲音壓抑而沉重。
“喬,你在哪?我很擔心你。”好友的聲音像就溫水一樣漫過冰冷的面板。
半個小時後,暖夕從計程車裡鑽出來,目光急切而擔心,看到電話亭中的我,忙跑過來,緊緊將我抱住。
“喬,三天了,你都去哪了。”她聲音有些顫抖。
我蒼白地笑,將臉埋進她在肩膀上,“暖夕,我愛上了一個男人。”
她的身體微滯,只是更緊地抱住了我。
狹小的閣樓裡,空氣是騰起食物的香氣,我捧著小米粥,連著臉上的淚水一起無聲地吞了肚子裡。
暖夕默然地看著我,偶爾拿起紙巾擦著我臉上冰冷縱橫的淚水。
我抓緊她的手指,將臉貼在溫暖柔軟的面板上,肆意地釋放悲傷,而淚水是唯一的承載。
晚上,我們靠在窗臺上看著清冷寂寞的夜空,星光黯淡,如心。
我告訴了她,關於和程逸風的一場交易,金錢和性、愛。
我眼睛裡映著滿室悽迷的星光,輕輕地道:“暖夕,我很疼痛,從見他的第一眼開始。”
她抱了抱我,“喬,愛情總會讓人感覺寂寞和絕望,那是因為你的心不再屬於自己。”
我無力地笑了下,在愛情的暗淡和殘缺中,我感覺到心無處可逃的寒冷。
凌晨兩點的時候,整個城市是空的,心也是。
我在寒冷的風中擦去冰冷的淚水,臉上很刺痛。
五一節,廣場人聲鼎沸。臨時搭建的舞臺下圍滿了陽光百無聊賴的人。
一群青春洋溢的女孩穿著明亮漂亮的演出服跳舞,這是一個商品推銷活動。而我正站在舞臺下,分發著廣告彩頁。
人群中,一對學生情侶,男孩在人群中俯下臉,輕柔地親吻懷裡的女孩,女孩平庸的臉突然像一朵充滿了水分的花,綻放出最美的色彩。
我看著他們,心裡莫然地潮溼。我轉過身,將彩頁送到一個路人手中,心裡在想,那個男孩一定曾用世界上最動聽聲音地對女孩說“我愛你”。
站了一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