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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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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艾爾雯曾經那麼優雅地接受失敗,我也接受自己的失敗。我不想再讓自己為了忘掉她而設法跟別人在一起。既然愛一個人,就像艾爾雯講的一樣,“懂得去愛/不求任何回報/不求偉大的愛情/甚至沒有渴望被愛的私心!懂得給予/真誠地給予/沒有保留/學會守候/直到生命的盡頭!”她會補充,“這是在帖雷那裡聽到的。”

那時她第一次在我家聽到這首香頌,問我是什麼意思。我輕描淡寫告訴她大意,她從此就愛上這首香頌!艾爾雯評論,“他們把法國歌(chanson)音譯做“香頌”,好美好浪漫啊!這首歌真的很“香”,香香的唱頌。”她只可以哼上一小段,但是對於法文,她是這麼講的,“英文已經要了我的命,法文,天啊,饒了我吧!”所以就算是聽過成千上萬遍那首《懂得去愛》,她仍然不會唱。

我開始像艾爾雯那樣,把一首歌反覆聽反覆聽,一遍接一遍,房間裡充滿這首香頌的美麗旋律。我體會每一句歌詞的含義。越來越覺得愛本身就是一件偉大的事情。我愛著一個人,所以我認為我就是在做一件偉大的事情!

不管怎樣,我發現我又活過來了,我徹底放縱自己對她的愛,是啊,為什麼非讓自己跟自己對著幹吶?這樣放開了,反倒我一個人的日子開始變好。我考慮和她見面。

艾爾雯在去新加坡讀書之前就夢想能來北京。所以她離開新加坡後,很快就來了北京開始新的生活。那時我也搬到了香港。雖然我只能讀得懂最簡單的華文,我還是透過搜尋她的名字找到了她工作的學校,而且還看到了她上課的照片,仍然是我熟悉的樣子,臉上洋溢著孩子般的歡樂。

我們都承認艾爾雯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漂亮,但是大家公認她很可愛!我們在一起時,無論她做什麼,她激動,她平靜,她高調,她低調,她聰明,她犯傻,對我來講都是那麼自然,都是那麼真實!

也可能正因為這樣,對我來講她就是最最完美的女孩子。我以為會有人反對我喜歡她,反對我要娶她的決心,事實是,大家,還有我爸爸媽媽妹妹,都喜歡她,她就像陽光,走到哪裡,照耀到哪裡。

小可他們早已向我報告,她來北京當了老師後,就把陽光帶到了北京的ACCA課堂!

現在我在網上搜到了學校的詳細地址,下載了她的課程時間表。然後仔細研究了地圖,北京太大了,但是我開心地發現學校離我家並不遠。就這麼決定了,我要去看她!

在她上課這天,快要下課時,我駕車來到學校外面,停在馬路對面的停車區。我心情激動,有一種實實在在的幸福在盪漾著。像一個真正的私家偵探,我帶著那架大相機,艾爾雯稱它為“大相機”,還有一個望遠鏡。我停的位置剛好可以看見從教學樓門口到校門口的那條小路,我仔細看著學校,到點了,開始有學生走出來,開始有老師模樣的人出現,我瞪大眼睛,就怕誤了艾爾雯的上場。

然後我看見了!我一眼就認出了高高瘦瘦的艾爾雯,她還戴著那頂棒球帽,穿著藍色牛仔褲,雖然我從不曾看她穿這件棉衣,但她還是她,還是會怕冷。她和一個女老師一起走出來,邊走邊笑聊著什麼,總是這樣,每次她一出場就是一陣快樂的小旋風!感染著周圍的每一個人,讓人嫉妒的快瘋了。

她總是受到大家的喜歡,男生喜歡她,是因為跟她在一起開心自在,沒有任何壓力,而且還可以受到很多樂觀積極的感染;女生喜歡她,因為她瀟灑帥氣,無論是運動裝牛仔褲,還是短裙長筒靴,無論是馬尾辮,還是短短髮,還是後來她搞得那個誇張的爆炸髮型,女生都喜歡!最重要的是,艾爾雯總是讓那些女生們看到自己不敢或者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而她也不忘鼓勵大家勇敢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