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我就有種在大庭廣眾之下赤裸全身的羞恥感,一種從裡到外都被看透的厭惡感覺籠罩了我,也因此整整一天我都情緒惡劣,再加上身體上的不適,更讓我心裡再次升起了一種絕望的悲鳴。
“我們遠走高飛……”圖斯坦特的聲音一直環繞在我的耳邊,他既然說出口就一定會做到,我清楚地知道一旦他徹底恢復自由我又將開始那種噩夢般的生活。
我望著天空自由翱翔的飛鳥,心中充滿了對自由地渴望。
在這種對自由的渴求下,我鬼使神差地偷偷離開病房,來到醫院的走廊上,透過那裡的投幣電話先向查詢臺查到了×××市警察局的電話號碼,接著再間接地找到了蘭蒂·福斯坦偵探,告訴他我願意出庭作證,並希望他現在馬上就來醫院。之後,我又悄悄地回到病房,就如同一切都沒有發生樣。
蘭蒂·福斯坦幾乎在放下電話的那一刻就匆忙趕到醫院,所以我對他的速度還是有些吃驚。一打發完阻攔他的護士,他就立刻興奮地拉著我的手,那種激動的神情真有點讓我受寵若驚。
“你……你真的願意出庭?”他有些氣喘。
“是的!”我儘可能鎮定地告訴他。
“太好了,這次圖斯坦特·布萊爾完蛋了!”我突然發現他的眼中有一絲絲嗜血的光芒在閃爍。
“你今晚可以住在這裡嗎?”我慢慢說出我讓他來的真正目的。
“咦?怎麼了?”他充滿疑惑地看著我。
“昨晚,他……他來過了!”
“怎麼可能?!他根本沒有辦法離開監獄的!”蘭蒂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口吻中充滿了驚訝,“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他緊緊抓著我的肩膀追問我。
“沒……沒有!”我怎麼可能對他說實話呢!
蘭蒂的黑色眼眸幾乎洞察到了一切,對我臉上任何表情都不放過,他透過我的身體看到了我慌張、畏懼的心,似乎他一切都明白了。
“我知道了!”他如同兄長般地把我摟在了懷裡,除了圖斯坦特之外他是第二個這樣抱我的男人,似乎他溫暖、堅強的懷抱可以為我抵擋一切風險。
晚上,蘭蒂·福斯坦如我所願的留在了醫院,雖然開始醫生和護士都不同意,但是在我的堅持下他們也只能按照我的意願允許他留了下來。
早上我還擔心圖斯坦特今晚會過來,可是現在有蘭蒂在我身邊我似乎放心很多。
“蘭蒂,你有兄弟姐妹嗎?”快到半夜了,我還是無法入眠,我知道蘭蒂他也沒有睡著。
“我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是我父母離婚後母親和繼父生的孩子。”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倆感情很好,彼此都很瞭解對方,我們無需交談,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心裡的想法……”他一說道他的弟弟似乎就停不了口了。
“他和你長的像嗎?”我突然問他。
“不,一點也不像。我母親是中國人,我父親是白種人,而我恰恰繼承了我母親的地方偏多,至於我弟弟,由於父母雙方都是白種人,所以就和一般的美國兒童沒什麼兩樣,也因此外人很難想象我們倆竟然是兄弟!”他自嘲地笑了笑,“你有些地方很像我弟弟!”
“啊?是嘛?”我沒料到他會這麼說。
“不是外貌,而是感覺!”他說到這裡,一下子從他睡的離我不遠的沙發上坐起身,黑色的眼瞳閃著光,炯炯有神的眼睛凝視著我,我被他弄得心裡有些發毛。
“怎……怎麼了?”他這樣嚴肅的神情讓我很不自在。
“沒什麼,睡吧!”他說完倒頭就睡了。
之後我們沒有再交談。
第二天蘭蒂先回了趟警局,然後又趕回來親自為我做筆錄。
“謝謝,你所做的一切對我們的幫助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