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德這次帶來的保鏢,能帶到這裡來當然都是他的心腹,而且體格絕對棒、身手也非常好。四名保鏢剛才就跟在眾人身後,卻沒有進入院落就在門外守著,此刻都是一臉痛楚之色,咬牙強忍著,額頭已冒出了冷汗。
孟三通驚訝道:“東方山主,你也賞了他們龍筋花果湯嗎?”
東方靜:“順手的事,我多弄了幾碗,剛才進屋前每人也給了一碗。”然後招呼那四名保鏢道,“不能站在這裡,把身體活動開了才會有效,否則只會有害。”
一行八人開始登山,這條筆直的山路坡度看上去並不是那麼陡峭,四名保鏢下意識地越走越快,因為全身有種撕裂般的痛楚,只有活動身體才能得到緩解。
東方靜又說道:“你們不要走太快,保持正常的節奏很重要,否則在這條路上走不遠。諸次關山的山路,越往上越難行。”
這條路很奇怪,起初好像沒什麼感覺,但是走了一段距離後,就漸漸感到一種無形的阻力,走得越高,這阻力還在漸漸的增強。在這種情況下,保持一個固定的節奏節奏很重要,而且時間長了會很累的,
但如果停下來就會感受到渾身那種撕裂般的痛楚,所以只要還有體力,那是寧願累也不願意疼啊。
很多人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一種經驗,上山的時候由於視覺的誤差,總覺得前方不遠就可以到頂了,但走到你方才看見的地方,卻發現山還更高,總不知盡頭在何處。這條路便是如此,走了大約十幾分鍾,阻力是越來越強,而龍筋藤的藥性也完全發揮開了。
後面的四名保鏢面色掙扎,內衣已經汗透了,從背囊裡取出來事先準備好的飲料不時喝上一小口。孟三通和施良德臉色也漲紅了,但步履還相對輕鬆一些。只有蘆居子和東方靜面不改色,彷彿沒事人一般。
東方靜讚道:“蘆先生不愧是當世高人,修為深不可測啊。”
蘆居子:“山主過獎了,您不也一樣嗎?”
東方靜卻搖頭道:“不一樣,不一樣,我是從小就習慣了,今天招待貴客,所以陪大家才喝了一碗瓜果湯,否則平時都不愛喝。若真論修為,我比孟經理也強不了多少。”
孟三通趕緊道:“不敢與東方山主相比,倒是施先生令我驚訝了。”
施良德卻說:“你們不用誇我,我吃的藥和你們不一樣。”
就這樣頂著壓力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山路旁出現了一座涼亭,這是在山崖間鑿出的平臺上修建的亭子。有一名保鏢好像是累得不行了,卻以關切地語氣道:“施先生,您需不需要歇一歇?”
東方靜卻搖頭道:“假如大家還能往上走的話,我建議就不要停下來休息,這樣才能將龍筋藤的靈效完全吸收,直到身體的痛楚感完全消失。”
眾人越過亭子並沒有休息,施良德又問道:“東方山主,既不休息,為何要修那樣一座涼亭?”
東方靜答道:“聽師父說,那個地方,是體格最好、身體健康的普通人,在沒有服用龍筋花果湯的情況下所能達到的最遠位置。”
孟三通笑道:“服用了龍筋花果湯當然能走得更遠,因為停下來渾身就更疼啊。”
眾人又繼續往上走了大約二十分鐘,有一名保鏢終於堅持不住了,腿一軟坐在了旁邊的石頭上大口喘著氣。東方靜回身問道:“還疼嗎?”
那人喘息著答道:“不疼了,但我也實在挺不住了。”
東方靜:“那好,你可以在這裡休息了,待會兒慢慢下山,就在方才那座涼亭中等候。”又朝另外三名保鏢道,“你們堅持不,也不用跟在後面了,能走多遠算多遠,渾身不疼了自然就走不動了,然後休息一會兒就慢慢下山吧,都到方才的涼亭中等著施先生回來。”
四名保鏢堅持的時間不等,兩、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