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合頁。假如開啟最中間的屋子就會發現,這裡好像是一間工作室,中央放了一張案子,顯然是最近加工的。
這張案子很簡陋,但是很端正很穩定,案旁放了一把儲存完好的古代扶手椅,椅背上鑲的大理石呈現出一幅天然的山水圖案。條案上堆著不少東西,應該是正在加工或修補的各種用具,屋中還放著不少雜物,
有一根剛剛做好的鋤頭,鋤尖居然是銀製的,應是用什麼大件銀器的殘片加工出來的。為什麼不用金子?因為金子太軟了,不適合用來鋤地,其實用銀也很勉強。
窗戶當聯排式的雕花格窗,朝外的那一面牆都是,總共開了八扇,這也是樓閣式建築的特點,以每兩扇為一組,窗格上的木雕分別以春夏秋冬為主題。古時沒有窗玻璃,通常都用半透明的窗戶紙。這裡的木質的窗格儲存完好,可是窗戶紙早就沒了,此刻窗內掛著草簾。
工作室左邊的那間屋子,假如推門進去看看,像是一間臥室。臥室裡有一張很簡陋的床,就是用木板條拼的。床上堆積的並不是棉被床單,而是各種獸皮軟草還有去了硬梗的羽毛,看上去還挺乾淨。假如有一頭豬拱進去躺著,感覺應該挺舒服的。
右邊的那間屋子應該是個儲藏室,裡面放著各種罈罈罐罐,還搭著木架子掛著東西,是各種烤乾的肉脯,有鳥獸也有魚類。旁邊一個罈子沒蓋,可以看見裡面裝的是黃豆,就是顆粒有點小。還有幾個瓷瓶裡裝的是揮白色的塊狀粉末,那是加工出來的藕粉。
這裡顯然是儲藏食物的地方。一個精巧的純金瓶中裝得居然是鹽,只剩了瓶底淺淺的一層,大粒粗糙還帶著發紅的顏色,顯然不是如今的加碘精緻細白鹽。
樓上如此,而一樓更像是一個敞開式的雜物庫,金磚上堆放著各種七五,大多已殘缺不全,夾雜著不少金器銀器和帶綠鏽的銅製品,居然還有鏽跡斑斑的鐵條、鐵片,應該都是從不遠處那片建築廢墟中搜集來的。
這座樓閣並非此與世隔絕之地方唯一儲存完好的建築。出了樓閣往山上走,半山腰上還有一座涼亭。塊石鋪成的地基是方形的,四角立著四根柱子,上面卻是一個斗笠形的圓頂,這種形制應是象徵著天圓地方。
這並不是瓦亭而是一個草亭,頂上原本鋪著三重茅,每一重茅草大約都有五厘米厚,但已經被揭掉了一層,被揭去哪些的茅草都拿到閣樓臥室的床上去了。
那麼多建築都損毀了,這座草亭居然還能儲存完好,就連亭頂上鋪的軟草都沒有絲毫朽壞,潔白而柔軟,顯然並非凡物。
繞過涼亭再往下走,有一條河穿過山腳流向一個較大的湖泊,河邊有一片連綿的裸露崖壁,從幾米到十餘米高不等,呈現出赤紅的顏色,很像小赤山公園一帶的景觀。這個世界中唯一的居民此刻就站在崖下。
他赤著上身,腰間圍著一塊東西,竟然極似當代傳說中最時髦的齊小短裙。可惜這件短裙並非虎皮的,就像是一尺寬的麻布圍著腰間纏了一圈,勉強遮擋住要害。
此人的頭髮很長,鬍鬚也亂糟糟的,不太容易看清楚面目與年紀。他的鬚髮呈現出褐黃的顏色,就像在外面的美髮店裡焗過,而且也焗得挺時髦。除了腰間的短裙,他居然還穿了鞋,純天然材料編制的皮草鞋,樣式很簡潔但很結實。
此人左手拿著一個瓷碟,右手提著一隻筆,碟子和筆可比他身上的麻裙草鞋要精緻多了,碟子是明代的粉彩瓷,而那支筆應該就是最近做出來的,假如拿到外面工藝品市場上去,也是令人驚歎之作,能賣出高價來。
這是一隻鼠須筆,筆毫就是此地特產的野鼠須製作的。這種野鼠半透明的鬍鬚很特別,一段黑一段白交錯分佈,每段顏色的長度都在一毫米左右,整根鼠須有三、四厘米長。
此人制作筆毫時居然將每根鼠須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