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娥眉不到兩個月,連我娥眉入門功夫都還沒有學會,又怎麼會害死你兒子呢,你兒子的死剛才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怎麼賴得我徒兒身上了?”
聶海功說:“二弟,聶波的死跟燕悲樂沒關係,是蝙蝠王殺了。”
聶海達兩眼佈滿血絲說道:“如果不是波兒要救她,我的波兒怎麼會死,這個仇我一定要報!”說完,又狠狠地瞪了燕悲樂一眼。
燕悲樂被聶海達這麼一瞪,嚇得一陣心裡發毛,連忙躲在莫超林背後,雖然明知聶波的死與自己無關,但是在聶海達眼神之下,燕悲樂也覺得聶波好像真的是自己害死似的。
聶海功道:“胡鬧,你怎麼不說是玄空道長害死的,如果玄空道長不叫你來除妖,聶波就是不會死了嗎?”
聶海功這本來是一句氣話,但是聶海達聽在心裡,卻也愣了一下,暗道,是呀,如果玄空那老頭不邀請眾人過來,除什麼妖,那麼我的波兒不就好端端的嗎?難道害死波兒的玄空也有一份?想到這裡,不禁朝玄空看了一眼。
玄空道:“聶副門主,聶波之死,我們也很痛心,只是此事真的與燕姑娘沒關係。”
聶海達又看了看躲在莫超林身後的燕悲樂,又看了看莫超林,又看了看站在自己旁邊的兒子聶勝,最後便扔下寶劍,彎下腰去抱去聶波的屍體,邊走邊哭。
眾人緊張的心絃這才放了下來,又坐在原地休息了。
過了一陣,那些去埋葬死去弟子的人也走到玄空面前覆命,玄空站了起來說道:“吩咐大家先翻過這個山頭再安營紮寨休息一晚吧。”
各門派也不再分批前行了,一起翻過了這個山頭,來到山腳下面,安營紮寨。
此時天色已晚,眾人一邊安營紮寨,一邊也點起火把,架起鍋子煮起晚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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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聶海達獨自一人正坐在帳蓬裡面,手裡拿著蝙蝠王那黑色的內丹,在眼前翻來翻去看著,這時帳蓬外面響起了一個聲音:“爸!”
聶海達連忙把內丹放進懷裡,整理一個才正色地道:“進來!”
聶勝掀開帳蓬門布走了進來,先是上下把聶海達打量一番,也沒有說話。
聶海達站了起來,走到聶勝跟前問道:“勝兒,有什麼事嗎?”
聶勝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道:“爸,你真的要把蝙蝠王那內丹毀了?”
聶海達眼睛裡閃過一絲警惕,但是很快就消失了,反問道:“那你認為應該如何處理?”
聶勝一直都低著頭,不敢抬頭看著父親,也沒有發覺聶海達眼神裡的變化,便說道:“孩兒認為,如今其他門派,高手林立,我們父子倆在玄武門雖然也是佔一席之位,但是若真的要與聶彥爭門主之位,名不正,言不順,若無十成的把握,恐怕……”
“說下去。”
“所以孩子認為,應該把此蝙蝠王的內丹為己所用,只要它能幫我們奪得門主之位,管它是正是邪。”聶勝一口氣說完,忐忑不安地靜靜聽著聶海達的意思。
可是過了很久,也沒有聽到聶海達說一句,帳蓬裡靜悄悄的,聶勝一直都低著頭,若不是看到聶海達兩條腿還在自己的眼前,聶勝還以為父親已經離開了呢。
良久,聶海達才說:“此事我自有主張,你先出去。”
聶勝一愣,抬起頭來,看得父親陰晴不定的臉孔,也弄不明白父親所說的自有主張到底是主張什麼,強口便問:“爸,你的意思是?”
“你先出去,我要休息了。”聶海達說完,便轉身朝著木床走了過去。
聶勝見狀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是如此離開卻又不甘心,正想開口又說些什麼,卻見父親已在床上躺下了,背對著自己。
聶勝無可奈何,也只好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