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造出讓人不安的氛圍。
宋嫻抬頭瞥了一眼,卻被嚇得渾身冒了冷汗。
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她險些癱坐在地,好容易才勉強穩住情緒。
她接過信來細看,卻見信紙上一則以墨為書,一則以血成段,上面的字再熟悉不過,竟都是出自於她的手筆。
這如何可能?
眼前的兩封信,分明一封是她在王爺壽宴時交給了宋戈,一封她則藏進了自己那個身子佩戴的金鎖裡,應當都是萬無一失的,怎麼如今全落進了他的手裡?
短時之間因由已不可考,但這兩封信對宋嫻卻帶來了巨大的震撼。
既然李容錦為了這兩封信滿京城尋她,又這般將信擺在她的面前,自然他心裡已經有了論斷,至少也是有了揣測。
這下,饒是她再怎麼做好了心理準備,內裡也無法保持鎮定了。
一時間,種種猜測接踵而至。
難道說宋戈不肯信她,反將這信交給了李容錦,還是說李容錦設計才奪了信來,如果是這樣,多半他早已發現自己和宋戈暗中接觸,恐怕宋戈會因此受到威脅。
還有這封血書,難道說她的母親沒有發現,反而李容錦發現了?這絕不可能!
難道她的母親發現了血書,卻被他奪走,若是如此,她的父母兄長可怎生安好?
宋嫻越想越覺可怕,雖儘量剋制不現出驚懼之態,卻還是怔了片刻。
注意到她出神的瞬間,李容錦則顯得十分受用,也不催促,只等著她解釋。
不過是兩封信而已,只要咬緊不認,也說明不了什麼。
懷著這樣的想法,宋嫻便垂下眼簾,強裝鎮定的應道:“這想必是兩封信,並沒有何不尋常,奴婢不明其義。”
李容錦卻道:“那你可知這兩封信的來歷?”
宋嫻應道:“奴婢不知。”
“好,那本王告訴你。”李容錦語調平緩的接著說道:“這一封是從宋二公子那裡得來的,有人看到你曾在父王壽宴時交給他一封信,想必正是這個,還有一封是在宋小姐胸前佩戴的金鎖裡找著的,字跡和那一封一樣。”
聽他說完,宋嫻心下又是一顫。
莫非竟讓她猜著了?
她開口欲辯駁,卻見他突然轉身,又自旁的一處櫃子裡取出一沓紙來,甩在了她的面前。
那洋洋灑灑的紙片如同雪花一樣落在她的周圍,於是她的目光便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散落的紙上,可看著上面熟悉的字跡,她卻又是一驚。
那原是她在倚墨園書房裡當差的時候奉李容錦之命謄抄的句段,當時並不曾想太多,以為抄過了就處置了,如何也沒有料到他竟全都保留下來。
如今面對著這些和書信相同的字跡,她便是有口也難辯了。
千算萬算,最終卻在這上頭大意了,沒有想到他竟這般心細。
見她一時無言以對,李容錦則像是終於尋到了時機,逼至她面前,透著滿身陰沉之氣的問道:“宋夫人說這血書是她女兒的字跡,本王亦比對過,確是分毫不差,可又如何解釋,為何你的字跡和宋小姐的也如同出自一人之手?”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嫻兒是不是要露餡了呢,請聽下回分解(頂鍋蓋奔……)
☆、真相
證據就擺在眼前,宋嫻如同被人抓了包,再怎麼掩飾也無法不心虛。
她低下頭回避李容錦的目光,試圖急中生智。
李容錦卻看穿了她的心思,語調沉緩道:“你也不必費心再編造說辭,若非有十足的證據,本王不會與你當面對質,本王已經調查過,過往你和宋小姐並無接觸,如果想說這字跡是你刻意模仿的,沒有人會相信,況且這信中內容匪夷所思,本王倒想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