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士兵嘴巴卻緊得很,只是一臉神秘的答道:“要想活命,不該問的就別問,至於我們的主帥,那可是個大人物,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瞧他一臉自豪的模樣說著自己的主帥卻又不肯透露名號,宋嫻只得無奈的努了努嘴。
就這樣,又趕了半日的路,總算是到了他們所謂的目的地,然而那些人綁了她卻並非是送入軍營,而是將她帶到了一處庭院當中。
押解她計程車兵把她推進了一間廳堂裡就撇下她去了,獨留她一人在裡頭不知所措。
“喂,好歹把繩子解了呀!”宋嫻提高聲音呼了一遭,卻沒有人應,只得另想辦法。
她費了好一番力才挪到廳堂中央的正位前,邊用椅子的尖角磨著綁了她雙手的繩索,邊抬頭將屋子掃視了一遭。
這廳堂甚是雅緻,看形制可見其主人地位並非一般,且多半是個有些風雅喜好的人。
宋嫻暗自於心下做出衡量,卻被廳堂外傳來的腳步聲打斷。
看樣子是有人來了。
宋嫻連忙停止手上的動作,將快要被割斷的繩索藏好,而後奮力的挪到一旁。
從外頭的動靜她辨認出來的是兩個人,且是邊說邊往這裡來的。
她於是豎起耳朵,仔細聽他們說什麼。
但聽得其中一個聲音道:“這次只差一步,還是讓他跑了,不過雖沒擒得他,卻意外得了個女人,聽說是他的愛妾,在王府的時候就是他身邊服侍的丫頭,後來他出逃時連正妃都顧不上,卻獨把這個丫頭給帶走了,可見對其上心,咱們手上有這丫頭,就不怕拿不著他,實在不行就用這丫頭做人質,不怕他……”
那人聲音越來越近,說到最後幾個字時,廳堂的門則同時被人自外啟開。
耀眼的陽光在一瞬間傾灑進來,正落在了宋嫻的身上,刺得她下意識的別過頭去躲。
在她好不容易適應了光照之後才緩緩回過頭來,這時則看到了籠在陽光裡的兩個身影。
☆、重逢
馥郁微陽之中,那兩人的身形逐漸清晰起來。
左邊那個年長的男子一身文官朝服,正側頭對身邊的人說話,態度甚是恭敬。
另一位卻只是聽著,也不說話,似乎帶著與生俱來的孤高和倨傲。
然而當宋嫻將目光移向右側的那個身影時,卻在頃刻間感到整個世界都彷彿靜止了一般。
那黑紗錦衣覆著的身子已不復少年時的纖柔,反而比常人高大威武,即便除去甲冑,也絲毫不減氣勢,而那副面容卻不曾變,仍是宋嫻無數次在夢境中見過的樣子。
未能見著的時候,她曾幻想過無數與他重逢的畫面,卻從沒有想過會在這樣的情形下與他再次相見。
兩個年頭另附三個月有餘,那或許只是不算長的一段時間,可是於宋嫻來說卻恍若隔世。
原本想著若是還能見到他,便有無數的話要向他訴說,可如今人就在眼前,她卻只是痴痴的望著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李容錦亦是如此,久久立在陽光裡,也不挪動步子,也不說話,只是凝視著她。
微蹙的眉宇之間,似乎不帶有什麼情緒,又彷彿蘊含著訴不盡的言語。
周遭的一切都在頃刻間消失不見,就連那個人仍在持續的說話聲也隱去,宋嫻覺的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了她們兩人,又或者說她眼裡的世界就只剩下了一個他,別的什麼都沒有了。
就在她沉浸於這現實與幻境的糾纏之中,久久不能自拔之時,所有的一切卻被忽然自門口傳來一聲嬌呼打破。
“祺哥哥!”那聲音軟膩無比,還天然的打著轉兒。
宋嫻尋聲看去,瞧見一個花骨朵兒似的少女出現在門口。
那少女不過剛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