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將軍府中,而她嫁入王府以及在婚禮當日中毒身亡的事情都將會在一年之後才發生。
這忽然生出的一絲希望令她一時不敢相信,於是又向阿清確認道:“你可知道威烈將軍,還有將軍家的小姐宋嫻?”
阿清被她突然的問題問得愣頭愣腦,怔然應道:“年前才平定了南方叛軍的威烈將軍,曾騎著高頭大馬在京城裡遊街,我們兩人趁著出去採買的機會還觀了禮的,我自然記得,聽聞他家的小姐生得極美貌,還未及笄求親的人就踏破了門坎,只是你現下為何突然提起這個?”
“宋家小姐如今可還安好?”宋嫻又追問道。
阿清答道:“近日並不曾聽說宋小姐有何事?應當安然在宋府之中。”
聽到她這樣說宋嫻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
在阿清愈發憂慮的目光之中,宋嫻卻陷入了另一重思緒。
她心裡冒出了一個更加大膽的想法。
倘若果真還剩下一年的時間,那麼是否同樣意味著,她可以利用這一年的時間找到謀害自己的兇手,從而避開婚禮當日的禍事,扭轉自己的命運?
☆、竹園
清楚了自己如今的處境後,宋嫻只得對阿清佯裝自己失了記憶,並向他詢問王府內的情況。
聽聞此事,阿清又嗚嗚咽咽的哭了一陣,然而對她的問題也是知無不言。
從她的回答中,宋嫻得知這身子的主人是和阿清一樣的孤女,年歲不明,但看樣子似乎比她要略小几歲。
去年王府管家偶然路過販賣人口的市集,才從人牙子那裡將她們買了來,分別取名阿清和阿寧,留在王府中做粗使丫頭用。
因來的時間不久,阿清所知也有限,加之宋嫻也怕問得過多引起她的懷疑,便只得先作罷。
阿清漸漸的收住了眼淚,邊用袖角擦拭淚痕,邊勸宋嫻趁著郭嬤嬤□□乏術時歇息一陣。
聽她的語調對那郭嬤嬤是恐懼得緊,而從這身子和之前的遭遇來看,這兩個丫頭應當沒少受那婦人的欺凌,也著實可憐。
想不到堂堂濟川王府,竟然有這樣的事情。
宋嫻的父親威烈大將軍最是耿直磊落的一個人,並時常以幾身為參照教導他們幾個子女,宋府也從來善待下人僕婢,故而她見到此事,心中難免憤然不平,可考慮到自己此刻尚且前途未卜,又不得不收斂起衝動,從長計議。
宋嫻躺下後,阿清起身收拾了木盆巾子,繼而轉身離開,只留她一人在這裡歇息。
待阿清走後,宋嫻亦有感於這身子上的不足,便闔著眼思慮對未來的籌劃,不知不覺間也就睡了去。
這一覺不知睡了多長短時間,她才剛覺安穩平順便恍恍惚惚聽到有人在喚。
宋嫻睜開惺忪的雙眼,原是阿清回來了,正蹙著一雙淡眉,焦急的輕推著她。
見她醒來,阿清似鬆了一口氣,對她道:“若是還好就趕緊起身吧,郭嬤嬤急喚咱們倆過去。”
又是郭嬤嬤!
初醒的宋嫻難免焦躁些,心裡憤憤然道,若是一會兒那老婦再同她尋事,她卻也是不怕的。
她這般想著,雙手不禁攥緊了被緣往兩側拽了拽,儼然在扯宋府上那條稱手的鞭子,面上也現出咬牙切齒的表情來。
阿清被她周身散發出的無形之氣嚇得退了兩步,怯然道:“你……這是怎麼了?”
宋嫻這才回過神來,忙換作笑意,握住阿清的手道:“沒事兒,我們去吧,莫叫郭嬤嬤等急了。”
阿清雖由她握著,看向她的目光卻還是透著些懼意,而後怔怔的點了點。
她們二人自那間屋子裡出來便趕緊往庭院裡去。
宋嫻是早做好了同那郭嬤嬤一場惡戰的打算,然而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