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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又凝在了她的指尖上。

他用指腹輕撫她的食指,柔聲道:“那日割著的地方可好些了?”

若非他提起,宋嫻早已忘了,那日收拾摔碎的茶盞時不小心割破了手指,後來流了些血,吮了一會兒就罷了,現在已經收了口,只餘一個小小的血痂。

“已經好了。”不知怎麼了,宋嫻的心忽然跳得劇烈起來,臉上飛紅的低下頭,欲將手收回。

李容褀卻握著她的手不放,又引了她至一旁的櫃前,取了藥膏出來與她塗上方才作罷。

☆、算計

看李容褀認真的為她上藥,宋嫻心下卻還掛念著自己細作身份被他識破之事,正急於無從揣測他心中所想,百般焦急。

怎料李容褀倒似全放下了一般,薄唇湊到她纖纖玉指邊吹了吹,待藥膏滲透進去才鬆了她的手道:“好了。”

他說罷,轉身又去取方才擱在一旁的畫像,竟當著宋嫻的面捲起來放進了櫃子裡。

宋嫻見狀,略顯慌張的上前道:“殿下這是做什麼?”

怎料李容褀卻道:“改日找人裱起來,掛在屋子裡。”

宋嫻大驚,連忙道:“這可如何使得?”

李容褀不以為然道:“這畫像畫得不錯,我要掛在屋裡緬懷,如何使不得?”

“可是……”宋嫻被他反問的啞口無言,又無從辯駁,只得噎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這李容褀真真兒是她命理的魔星!

她剛這樣想著,李容褀又提起另外一樁事來:“那日你應了我做房裡人,昨日我已經吩咐了秦管家先把你調至沁竹園,晚些時候他再告訴王妃,便成了。”

他說著這話,心情似不錯,可宋嫻聽了卻又受了一大驚嚇。

她顧不得許多,甚至來不及掩飾內裡的焦急道:“我何曾應了的?”

李容褀凝視他的雙眸,目光中透著一絲狡黠道:“那日你拿著這幅畫急著去找蘇月,我在廊中截住了你,問你這話你便應了的。”

宋嫻再度啞口無言,細想那日確實是有那麼一件事,只是她那時又心慌又倉促,竟把他的意思理解錯了,才隨口應了的。

如今想來,多半他早已識破她的伎倆,故意忖著她心不在焉時來問這事,生生的下了個套給她鑽。

宋嫻只得辯解道:“我那是心虛氣急說的話,不能作數的!”

李容褀的臉色忽然陰沉下來,眸中頓時烏雲密佈,透著怨毒的語調道:“你想反悔?”

“是奴婢想錯了,答應的並非這件事,何來反悔一說?”宋嫻也不敢同他硬碰硬,只能放軟了語調來解釋。

說到後來,她索性放低姿態,跪下來求他:“求殿下開恩,做殿下的內應,或殿下讓我去出力跑腿的,只要我能做到的,必定在所不辭,可唯獨做房裡人這件事是萬萬不可的?”

看到素日裡從來有骨氣的宋嫻今日之類竟跪了他兩遭,李容褀的面色難看極了,眼眸裡的幽怨更是濃稠得化不開。

他逼至她近前,用手抬起她的下頜道:“我再問你一次,你當真不願意做我房裡人?”

宋嫻已然急的泛起淚光,毫不猶豫的應道:“不願意。”

看著李容褀這樣的目光,宋嫻的心裡也難受得緊,可這比不得別的事情,她吃點兒虧也就順著他去了。

見她態度這般堅決,李容褀竟破天荒的沒有發怒也沒有鬧,只是漸漸現出失落的神色,仿若失魂般喃喃:“好,好……”

他連道了兩個好字,起身將她放開,卻轉過身去不再看她,只是用同樣失落的聲音道:“不必跪著了,退下吧。”

“殿下……”宋嫻有些放心不下,雖起了身,卻又往他跟前行了兩步。

“退下!”然而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