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便是好生待著,吉日之前不許再生事。”
他所提到的吉日自然是指她作為教習丫頭,被他收房的日子。
果然他還是要揪著這件事不放。
宋嫻急道:“殿下這是明擺著趁人之危,非君子所為,叫阿寧如何答應?”
李容褀卻道:“是你告訴我的,人這一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心,既然是心中想要,豈管它是否君子所為,你既不肯答應我這三樁事,便在那裡不必上來了。”
那時安慰他的話,不想過了這麼久他竟然還都記得。
宋嫻聽罷,一時有口難言,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當時竟是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埋了進去。
☆、落水
雖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可宋嫻也不願做這注定不能兌現的承諾,因而硬撐著不肯答應。
僵持了片刻之後,她的體力開始出現不支的徵兆,於是只得向李容褀哀求道:“殿下就行行好,拉我上去吧。”
怎料李容褀不為所動,只是咄咄逼人道:“只要你答應那三樁事,立刻就拉你上來。”
宋嫻長嘆一聲,無奈的耷拉下腦袋。
堅持了一會兒後,她又對李容褀道:“這天氣又悶又熱,瞧這烏雲滿布的,不定一會兒還要下雨,殿下是何苦來的,陪著我在這裡耗著事小,若是熱著了或是淋著了可就事大了啊!”
李容褀卻道:“即便是下雨,卻也淋不著這回廊裡頭的。”
宋嫻抬頭一看,竟果真是這個理。
只見李容褀好生的立在廊下,有那屋簷擋著,下雨了自然淋不到,倒是那美人靠是伸在外頭的,她如今扒在闌干上,頭頂上並無遮擋,下起雨來定然會淋她個落湯雞。
正審時度勢之時,又聽李容褀道:“還是你想讓我扔下你自己先回去。”
聽到這話,宋嫻立刻慌了。
現今這裡四下無人,這個時辰多半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人經過,要是他走了,就更沒有人來救她了。
她只得連連擺手道:“不是不是,殿下千萬莫扔下我走了。”
見她如此求著他留下,李容褀似乎有些受用,薄唇邊牽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如此又僵持了好一會兒,宋嫻扒著闌干已經是口乾舌燥、手腳發麻。
她仍然不屈不撓的向李容褀求道:“好殿下,就發發慈悲,饒了我吧,我快撐不住了。”
李容褀還是不動容,拾起扇子往廊邊坐了,不緊不慢的展開扇子扇風。
絹扇撩起的清風浮動他的髮絲,偶爾自她近前掠過。
宋嫻靈機一動,伸手往他身上夠,指望先抓住他的衣袂,再攀著他回去。
怎料李容褀早料到她這小心思,坐的地方也甚巧,偏就是她看得著夠不著的,恨得宋嫻牙癢癢,只在心裡把他那神仙模樣比作禍害人的妖精。
掙扎混亂之際,宋嫻腳下不經意的一滑,險些整個人翻下池塘去,嚇得她連忙用雙手抱緊了闌干,驚聲尖叫著直喊孃親。
李容褀聽到他的呼聲也連忙站起身,下意識的要伸手去撈她。
可見她最後又穩住了身子,卻又在最後一刻將手收了回來,退後兩步,依舊用那副我看你能夠堅持多久的表情看著她。
眼見著李容褀纖長素白的手就要觸上她的指尖,卻又轉了向,她簡直連哭的心都有。
最後宋嫻只能抱著闌干,再不敢亂動,一臉後怕的表情道:“殿下也看見了,這不是鬧著頑兒的,且看在阿寧是為了殿下拾扇子才落得這樣的份兒上,就搭把手吧。”
當她一臉可憐的看向李容褀時,明顯可見李容褀的眸光裡有一絲動搖,可也不知怎麼的,他下一刻卻又冷哼了一聲,接著轉過身去索性不看她。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