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你不會!”趙學海在心裡暗爽道,他問出那句話,自然是想讓沈非出醜,在夢蝶面前出醜,那樣,他不就更有機會嗎?
於是,趙學海又做出一副不恥下問的姿態,說道:“不一定啊,都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而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嗎?說不定你靈光一閃,剛好就想出瞭解題方法呢?”
任你選!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而愚者千慮,必有一得!
趙學海說出這樣的話,無疑是認為他是智者,而沈非就是那個愚者,這是趙學海的先天優勢,因為他的學習成績,的確比沈非好很多。
夢蝶盯著趙學海,眼睛裡透射出冰寒的光芒,讓趙學海不由打了個寒顫,同時,他的心裡也就更不爽了,沈非和他有著天壤之別,如果說他是在天堂的話,那麼沈非就是在那十九層地獄,可是,這莊夢蝶,對這隻癩蛤蟆,卻偏偏那麼維護,而對他這個王子,則是不屑一顧!
趙學海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蔑視著沈非,那眼神好似在說:“有種,就別躲在女人身後。”
夢蝶要上前,沈非將她輕輕拉到一邊,迎上趙學海的目光,平靜的說道:“我的確是一個愚者,不過,我卻很相信四個字,大智若愚!”
“還大智若愚?每次都考倒數第一,還大智若愚,我看是蠢驢吧!”趙學海看到兩人那麼親密,心裡更加不爽了,也忘記了要在夢蝶面前,表現出一副紳士的樣子,語帶諷刺的說來。
“學習成績就能代表一切嗎?學習好,就什麼都好嗎?”沈非的口吻還是很平靜。
“不錯!”趙學海立即答道,他只能說不錯,學習成績便是他最大的依仗,他除了說不錯以外,還能說什麼?
“哦,那好吧,為了證明你說的是對的,下午我們兩個班,剛好同時上體育課,籃球還是足球,任你選!”
沈非淡淡說出這話,趙學海臉色立馬變得極為難看,他想不出來,在他心中垃圾般的存在,竟然還給自己下了套,還要讓自己出醜,他把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了學習上,對於籃球和足球,連遠觀都不曾有過,更別說去玩了,這叫他如何與經常和籃球、足球打交道的沈非比。
可沈非的話已經說到這兒,要是他趙學海不敢迎戰的話,在夢蝶面前,就丟了一個大大的臉,肯定會被莊夢蝶瞧不起,那他以後,再做什麼,再說什麼,都沒用了。
所以,思想想後,趙學海只得說道:“比就比,誰怕誰!下午就等著被我打得落花流水吧!”饒是心裡沒底,趙學海也不肯放過在嘴上逞威風的機會。
對此,沈非只是淡淡一笑。
趙學海轉身便要走,夢蝶卻開口說道:“等一下!”
無聲的耳光
“等一下!”夢蝶的語氣很是平淡,但趙學海卻是滿心的歡喜,認為夢蝶會對他改變態度,會向他表示出一些親暱的訊號。
可惜,夢蝶叫住趙學海之後,讓沈非進教室拿來了筆,刷刷刷的在那道題目下面的空白處,筆走龍蛇、龍飛鳳舞起來。
夢蝶旁若無人的寫著,趙學海剛被沈非激怒,還未曾平靜下來的臉,再一次驚駭起來,就像獨自一個人在晚上看午夜兇鈴一般……
原來,趙學海耗盡千般功夫,找出來的這道奧賽難題,以此佈下一個陰謀,接近夢蝶,最終擄獲夢蝶芳心的大好計劃,如意算盤,落空了。
因為,夢蝶正在寫的,就是這道奧賽難題的解題方法,夢蝶不有詳細去寫,只是將最重要的兩步,勾勒出來,但趙學海看到那兩步,就明白,這道題,根本難不住人家!
夢蝶將紙遞還給趙學海,趙學海的臉色有些蒼白,他驚訝的看著夢蝶,心裡在不甘心的狂吼,“她居然解出了這道題,她居然能做出來,她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