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怕不消化,多吃一些山楂湯有助於消消積食。”
立於二老太太旁邊的三小姐,馬上殷勤地走了過去,端起那碗溫熱的湯,暗地裡罵了聲:“那死丫頭,居然起得那麼早,不令熬了藥膳湯,還知道把湯攤涼”
既然湯已經攤涼,如果胡謅說這湯燙得厲害的話,那純粹就是騙人的。三小姐眼珠一轉,看向附近站著的,她的大丫頭香巧。
香巧自幼便跟在傅三小姐的身邊,如今又陪嫁過去,對於三小姐的性子瞭解得一清二楚。如今見到三小姐對她使眼色,當即會意地暗地裡點了一下頭,慢慢地朝三小姐這邊移了過來。
這時,有丫頭來稟告,說是傅大夫人身體不適,就不過來給二老太太請安了。二老太太與傅大夫人本來就不是很合,也不介意,說了幾句讓大夫人好好養病的話,便把那丫頭打發走了。
倒是傅大*,奶聽說大夫人病了,細細的柳眉便蹙了起來,陪坐了一會,便說要回去看望一下大夫人,帶著傅澤出去了。臨出門的時候,那個小傢伙還扯了傅清玉的衣袖道:“六姑姑,待會我到你屋裡找你玩,你可要教我疊紙鶴哦。”
傅清玉笑著應了,那小傢伙這才滿意地跟著傅大*,奶走了。
二老太太看向傅清玉的目光若有所思,見她長袖滑下露出的手腕處,那隻先前戴著的玉鐲子已經不見了。看到這裡,二老太太的嘴角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意來。
目送傅大*,奶離去,傅清玉這才折了回來。
放藥碗的桌子離二老太太坐的地方約有三四米的距離。三小姐臉上洋溢著盈盈笑意,端著盛著藥膳湯的銀碗款款朝二老太太走去。
沒走幾步,她像被什麼東西東西絆倒一般,突然一個踉蹌,身子微微一側一轉,一碗藥膳湯竟調了頭,就要朝著立於二老太太身邊的傅清玉砸了過去。
傅三小姐朝暗中幫了她一把的香巧得意一笑,她已經算計好了,什麼時候該收住腳步,什麼時候該躬下身子,什麼時候該讓銀碗飛出去。她甚至精準地預測了一下,如果手勢好的話,那銀碗就能砸在傅清玉的臉上。到時候,這位好心送藥湯給二老太太喝的傅六小姐,那就只能自己“享用”這碗親手熬製的藥膳湯了。如果手勢不好的話,砸中傅清玉那是肯定的,砸到她身上也不錯,讓她渾身溼透,當場出醜,也好出出她心中的惡氣。
想到這,傅三小姐快要從心底笑出來。她彷彿看到這位六妹妹捂著臉蹲了下去,或者看著自己渾身溼透,手足無措地站著發呆。
不管怎麼樣,要想盡一切辦法阻斷這位六妹妹向二老太太獻殷勤。如今傅清玉已經得到了二老太太的另眼相看了,還把應允給七妹妹做嫁妝的一隻鐲子都給了她。要是照此發展下去的話,那久而久之,難免會威脅到她的利益,還有四姨娘的利益。
當然,對於此次事件的後果,她也預料到了,也做了充分的準備。如果二老太太待會問起的話,她說推到香巧身上,說香巧衝撞了她,才讓她把藥湯灑到了傅清玉身上。大不了打香巧一頓板子,做做樣子。最重要的是一要阻止傅清玉繼續得到二老太太的寵愛,二來要讓傅清玉徹底在她們面前出醜。此事最好還能渲揚出去,讓府外的人當笑話來說嘴。
只可惜,她的想法剛在腦海中轉了一圈,便被耳邊一個尖叫聲打斷了:“三姐姐,你怎麼了?”
三小姐正奇怪間,她聽出來,這是傅清玉發出的聲音。她只覺得端著銀碗的手一空,頓時沒有分量。她馬上意識到,銀碗脫手了。因為,離她預計要撒手的時候還差一會的功夫。
她驚詫異常,抬眼望去,只見眼前人影交錯,傅清玉似乎很擔憂的臉龐在她的面前一晃而過。她還沒有來得及思索,就覺得腳下似乎踏到了黃豆之類的圓溜溜的東西,整個身子失卻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