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淺,早就該禁了。”
傅清玉嘆息一聲:“只可惜有些人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還把它視若珍寶,一味地摧殘自己的身體。卻沒有想到,沒有了健康的身體,要那些堆積如山的金銀財寶又有何用”
“小姐,要是人人都像您這樣想的話,就不存在禁藥這回事了。”胡婆子也嘆息了一聲,“宮外的人由於這藥奇貴,買不起,或是買不了那麼多,用得還算少一些。但是那些宮中的妃嬪們,如花的年紀,轉瞬即逝,如果不緊緊抓住帝王心,誕下一兒半女的,以後在勾心半形的皇宮之中日子就難過了。這也是那些妃嬪們鋌而走險的原因。”
“我倒希望這藥再貴一些,讓那些有這份心思的人買不來,那就太好了。”傅清玉又嘆息一聲,語氣裡有深深的惋惜。
“小姐,那些服食這種禁藥的人是自作自受,自己釀成的苦果,自己品嚐。這種人理她們做甚?又有什麼好同情的?”冬蕊不以為然道,在她心中,這些人都是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才走了這條極端的路,真是死有餘辜。
“我們走吧。”傅清玉站起身來,此時的她顯得有些疲憊,“胡媽媽,你要多多保重。”
“小姐”胡婆子眼眶溼潤了,用洗得發白的袖口擦了擦眼睛,“小姐你也要多多保重。冬梅冬蕊,照顧好六小姐。”
“胡媽媽,你就放心好了。”冬梅冬蕊齊聲應了。這才跟著傅清玉走出了胡婆子居住的那間小屋子。
傅清玉一路低頭悶走,連冬梅冬蕊都覺得她肯定有心事。
回到牡丹閣,關門房門,冬梅終於忍不住問道:“小姐,從胡媽媽那裡回來以後,你就一直悶悶不樂的,難道是有什麼心事嗎?”
“是啊,小姐,連我都看出來了,小姐肯定是心裡有事情。與其自己這樣掖著捂著,倒不如說出來讓我們聽聽,我們也好幫小姐出出主意。”
傅清玉微微搖頭:“我們倒是什麼都不必做了,惡人自有惡報,而且報應的時候很快就到了。”
“小姐,你在說什麼?”冬蕊沒聽懂,“你是說大夫人,還是說七小姐?”
“七小姐,離憂散。”傅清玉簡單地說了六個字。
在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冬蕊首先爆發,當然不是驚訝,也不是憤怒,而是抑制不住的歡喜:“小姐,你是說,你是說七小姐也服食了……”
冬梅反應極快,馬上伸手去捂她的嘴:“你小聲些,別讓外面的人聽了去。要是傳到二公子的耳朵裡,有你好看。”
“要讓二公子知道才好呢,讓二公子看清楚,他一向疼著護著,捧在手心裡同,視若珍寶的七妹妹到底是一個什麼貨色。”冬蕊不以為然道,但還是壓低了聲音,“像七小姐這種服食離憂散的人,明知是毒藥,還要去試,真是死有餘辜。不過,她這樣不惜用自己的性命來賭,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冬蕊側頭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難道她是為了嫁入忠靖侯府?”
“京城那個官家小姐不希望嫁入忠靖侯府之中,享得一生榮華富貴?”冬梅分析道,“七小姐這樣做,也是情有可原。她千不該,萬不該的是,明明知道血書裡的內容是真的,還要死賴著嫡女這個位置不肯走。這也罷了,還要挑撥離間小姐與二公子的兄妹情感,這種人,我看著都覺得心寒。”
“她服食這種禁藥,也有一個多月了吧?”傅清玉認真地回想了一下,初次發現七小姐異常的時候,好像是在一個月之前,那樣的話,如果照胡婆子所說的,此藥服食不能超過十五天,而且即使停了藥,身體受了損傷,也會終身不得恢復。如此看來,七小姐服用了那麼長時間,想必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
傅清玉閉上眼睛,為這一條鮮活的生命即將逝去感到惋惜,卻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