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夠豪氣”耶律齊南讚道,把酒杯放到唇邊,“咕嚕”一下一飲而盡。
傅清玉的酒量本來也不小的,但是由於這酒太烈了,一喝下去臉馬上紅了起來。
“再來”耶律齊南又端起了酒杯,一旁的巴圖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傅清玉也依然一飲而盡。
待到第三杯的時候,傅清玉攔住耶律齊南道:“既然巴圖說公子的身子不適宜喝太多的烈酒,我看這一杯,就讓做妹子的替大哥喝了吧。”
耶律齊南雙眼一瞪:“那怎麼行?說好喝三杯的,就要喝三杯。再說,這點酒能傷得了我嗎?你別聽巴圖胡扯。來,我們幹了它。”說著他又端起了第三杯酒。
傅清玉看了旁邊的巴圖一眼,微微搖頭。巴圖此刻也明白傅清玉也是為了自家公子著想的,看向傅清玉的目光中便沒有那麼大的成見了。
傅清玉與他,喝完了手中的第三杯。想了想,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的錦盒來,遞給耶律齊南,誠摯道:“大哥,清玉感恩大哥的屢次援助,本想替大哥把把脈,但大哥不讓。這樣吧,我看大哥的臉色,似有什麼內傷舊疾。我這裡有一朵玉池金蓮,是當年太后所賜,是一種療傷的聖藥。大哥就聽妹子一勸,服下金蓮,為了妹子,也為了你的親人保重身體吧。”
耶律齊南看看傅清玉,再看看傅清玉手裡的小小的錦盒,終於一笑,不再推辭,伸手接了過來,遞與巴圖收好,“玉池金蓮,聽這個名字就知道是寶貴的療傷聖藥。妹子目光如炬,一下子就看出了大哥的傷痛所在。大哥在此先謝過妹子了。”
“不客氣。”傅清玉笑笑,看到耶律齊南肯收下她的一番心意,她也很是高興。
耶律齊南仔細端詳了傅清玉一陣,皺眉道:“妹子在宮裡面過得不好嗎?還是趙家那混小子又欺負你了?”
“沒有。”傅清玉不自然地笑笑,雖然趙子宣並沒有欺負於她,但是他卻瞞著她太多的事情,不知道這樣算不算也是一種欺負呢?
耶律齊南凝重地望著她:“妹子,你可不許騙大哥,有什麼話儘管對大哥說,大哥幫你出氣。”
傅清玉忙笑道:“大哥說哪裡的話?我如果有什麼心事的話,哪裡會瞞著大哥?我真的沒事,大哥不必為我擔心。”
“沒事就好。”耶律齊南放下心來,想了想道,“我看這中原的皇宮,也不是什麼好地方,你才進宮做女吏沒多久,就熬成這副樣子……”他看著她比以往憔悴的容顏,不禁有些心疼,“我看妹子也不必去做什麼女官光宗耀祖了,乾脆辭了這個差事,尋個地方,與趙家那小子過一些閒雲野鶴的日子,也自在快活許多……”
傅清玉微微嘆了口氣,過一種寄情山水,閒雲野鶴的生活,她何嘗沒有想過?只是她所愛的人,是忠烈趙門之後,這就好比她愛了一門忠烈的楊家少年一樣,一生註定要報效國家的。
尤其是現今,宮內的局勢如此動盪不安的時候,她,亦或是趙子宣,如何能夠安然無恙抽身而退?
“大哥,妹子何嘗沒有想過過一些尋常人家的生活?自由自在,不必擔心受怕,不必為了親人的安危時刻牽掛……哪怕做一對農家夫婦,或者是一對漁翁漁婆也是好的……”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可是那也要等到天下太平才有可能實現這樣的願望啊。”
“妹子真的想過這樣天下太平的生活?”耶律齊南忽然目不轉睛地望著傅清玉,靜靜地問道。
傅清玉看向蒼茫的遠方,目光有些迷濛:“想啊,一直都在想。但是這終究是一場夢,不是嗎?”
她跟定了趙子宣,已經註定要坷坎一生了,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耶律齊南有些動容地望著面前的這個女子。其實在他的眼裡看來,這不過是一個十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