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願意退出封地留在京城?不怕失面子?”
“我跟他說封地要出產沒出產,要造反沒幾個壯丁,純雞肋。我還說留在京城,在你眼皮子底下呼朋喚友氣死你。他就很容易地接受了。當然,關鍵是我人品好,我說的話他容易接受。”
宮新成莞爾,“換別人,誰敢說這兩句話,又是造反,又是氣死朕。私下也不敢直說。你算說到他心裡去了。但真這麼容易?不是你佈置的說書先生害的?”
“那!當!然!是我佈置的說書先生先做了死局。現在前太子黨的形象不堪一擊啊,宮維再不做出點兒什麼來支援你這位大家認為的聖君平定陽水,他的形象也受連累。然後我就最後順勢踢他一腳,給他個臺階下來。他今天下午在書院裡,那張臉是黑了又黑啊。”
“以前搞倒世榮,現在搞倒前太子黨,到了你手裡,說書先生很忙啊。”
“哈哈,我們那邊有個理論,人們才不關心什麼是真實,人們只想聽到他們愛聽的。貴地最愛聽忠君愛國亂臣賊子的戲,那就投其所好唄。我下午還獲取一份挺好的建議,是你弟封地晉陽那邊的一個舉人寫的,你弟把他找來與我談了一下,瞭解到許多細節,可以參考。讓秦式暉明天整理給你。那秀才腦子很有條理,可以用。如果考上進士,你用。如果沒考上,我千方百計挖他去兵器司。我還讓人帶話給正始國皇帝,讓他們派使節過來談。他們更急,就讓他們派使團來,我們更主動。”
宮新成的微笑有些危險:“讓誰帶話?”
姜鏘聳聳肩,“你知道了還問什麼。我又不是有意私會。既然撞見了,也沒必要尖叫著逃開,不是我風格。總之不會背叛你。”
“你們說了什麼?”
姜鏘一個哈欠,“我腰痠背疼,長途騎馬後遺症,泡熱水澡去。”邊說邊逃,知道宮新成酸翻了。
可沒武功的哪逃得走,姜鏘被困在宮新成懷裡,拎到床上,就嗷了,“我要找曲先生學武功去。”
“你這年紀開始學已經來不及。阿三,不主動說就逼供了。”
“嗷,我只要學到能扶起醋瓶子,別讓他每天亂灑。”
卻聽外面紅兒輕聲通報,“主子,晉王爺折返。”
宮新成一愣,只得放開姜鏘,整理一下衣服,走出去。姜鏘也整理一下,可是滿頭的頭髮已經亂了,索性拔掉珠釵,鬆鬆挽一個髮髻,跟著走出去。
宮維也不入座,就站在屋子中央,見兩人出來,就微笑道:“方才本王忙著與皇嫂討論俱樂部的事宜,忘記一件最重要的事。幸好還沒走到宮門口就想起來。皇兄,從今起,本王支援皇兄立皇嫂為皇后。本王也會約束本王的那些朋友,從今以後不再詆譭皇嫂。”
姜鏘看著宮維,憑直覺,“有鬼。”
宮維看著姜鏘,微笑道:“本王心中沒鬼。今天與皇嫂溝通得很好,本王從今起對皇嫂心悅誠服,再無異議。本王即使與皇兄不合,但不影響本王因皇嫂的人格與智慧而尊重皇嫂。”
宮新成道:“你這麼想,朕就放心了。”
宮維對著宮新成的時候,就沒好臉色了,“有皇嫂在,皇兄早該放心。今天看皇嫂提問那位舉子,本王在旁邊歎為觀止,從未見過哪個官員有如此縝密的思路,從未見過哪個官員如此抽絲剝繭地解剖民生,即便不看別的調查,本王心中也已經有剿匪後善後的好方案。本王原本看公告的時候還在疑惑,皇兄何以能獲得如此別緻的調查結果,至此才明白,原來是皇嫂的主意。再想到皇兄去年剿滅聚義莊也是靠皇嫂的臭彈,平衡國庫虧空靠海運司的收入,皇嫂,你真是我們南詔國的國寶,國寶不做皇后怎麼行。皇兄,你以後只要保護好皇嫂就行,皇嫂出主意,皇兄去執行,一定不差。本王已經看到我南詔過強盛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