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
上官婉兒匆匆向李弘行禮,而後便在武媚的允許下離開,今日一早李弘已經給她交代了一些事情,吏部、刑部、御史臺,包括大理寺在內,這些時日也會常常前往《坊間天下》刊印的地方,會把一些材料與文章交給她,而後由她把關、排版再到最後的發行。
所以上官婉兒也知自己這一次的責任重大,甚至就連遠在長安的太平公主李令月,恐怕此時此刻也是緊皺眉頭,神情嚴肅的在琢磨如何處理這幾期的《坊間天下》該如何出版,又該出版什麼內容了。
許彥伯的適時出現,算是頂替了上官婉兒在長安李令月旁邊的作用,也暫時的讓李令月放棄了對許彥伯的成見,開始把他當成上官婉兒,總算是身邊有了一個可以事事相商的物件。
而許彥伯作為人貓許敬宗的後代,在這些事情上,就像是被遺傳了一樣,一直都有著人貓許敬宗的算計他人的城府,所以在這個敏感的時候,長安的輿論在他與李令月的合作下,倒是不會出現什麼大的異常,這也是讓李弘頗為放心的一對組合。
“你的意思是皇室宗親這一次並沒有任何人參與?哪怕是暗中也沒有嗎?”武媚把手裡擦拭銅匭的手帕放在手裡顛來顛去,看著在對面坐下的李弘問道。
“曹王叔李明、越王叔李貞,以及房陵公主皇姑奶奶的事情,早就已經讓其他的皇室宗親正襟危坐了,這一次顯然他們不會再一次把手伸向這次的冒死直諫事情上了。而且精衛這幾年也有一部分人在分析他們的所作所為,整的來看,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證明了他們跟這次事件有關。”李弘親自給武媚倒了一杯茶水,看著武媚放下手帕接了過去。
“怕是應該暗中聯絡過吧,但因為你李弘當初對皇室宗親的決絕手段,這一次是長記性了才是,唉……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武媚端著溫度合適的茶水,眼睛望著周遭全是她最喜歡的牡丹花,心裡卻是全然沒有一絲愜意賞花的意思。
“京兆府尹沒有參與,這是讓我感到最為奇怪的事情,這也是為何兒臣並沒有把重點放在長安的原因,顯然五姓七望知道兒臣到達洛陽,便把當初所做的所有一切準備,都放在了洛陽城裡了。”李弘看著原本四道口的銅匭,如今只剩下了一道口,指了指給武媚看。
武媚心領神會,看了一眼銅匭說道:“當初你反對銅匭一事兒,後來母后就想了想其中的利害關係,這一次再一次推薦你用,封三留一,便是希望這一道入口,讓朝堂眾臣明白,銅匭此次的出現,只是針對一件事情。如此一來呢,也能夠把銅匭的危害跟影響降到最低,不至於到時候在處理完了五姓七望的冒死直諫後,又在朝堂之上,因為銅匭的緣故,衍生出朝臣相互攻訐、陷害、栽贓的事情來,到時候你再取締也好取締,不至於皇帝的金口一開,三年之內斷無更改的窘狀。”
“嘿嘿,兒臣就知道母后必定已經替兒臣想好了如何決斷、用度的辦法來了,兒臣在此多謝母后勞心了。”
“你別嬉皮笑臉的,本宮能夠幫你的也就這些了,至於朝堂上的事情,還需要你跟你的臣子共同商議如何處置,這一次的事件看似不大,其中的兇險想必你也是知道的,雖然不能夠整整的做到斬草除根,但想必這一次之後,五姓七望便是徹底的恢復無望了。”
“您就放心吧,朝臣、宗親、皇妃以及母后都出來幫助兒臣共渡難關了,兒臣如果這一次再擺不平這些爛事兒,兒臣還真不好意思當這個皇帝了。”
“你能有此把握就行,但願天下的黎民百姓,就如你所說那般能夠看清是非功過。”武媚伸出手臂,李弘立刻殷勤的急忙起身扶起武媚,而後母子兩人在花坊內滿滿的散著步,時不時的說著一些關鍵問題。
當年即便是追隨太宗皇帝打天下的名臣武將,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