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今,李曄便被裴慶不住不覺得拉攏了進去,以李曄的名聲,建立了一個不小的未來的太子官場圈子。
裴婉瑩無奈的嘆口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個表哥她並不是很喜歡,當初還沒有入宮時,自己跟陛下的情事兒,還只限於一小部分知道時,這位從來不登自己家門的表哥,便開始變得殷勤了起來。
裴行儉當年久居安西、土蕃,而後在長安沒有停留幾年,又是與清菡妹子的父親陳敬之兩人遠在泉州水師任職。
當初那些年,裴婉瑩在長安則是一直與母親生活,自己的表哥跟二叔,也極少登上自己家的門來看望自己跟母親。
當年父親還在土蕃,自己家門口可是門可羅雀,可是清淨冷淡的很,但自打父親回來後,家裡的親戚就突然間給換了一副面孔一樣,一下子都變得對自己與母親熱情了起來。
不過好在,這些年裴婉瑩身為大唐母儀天下的皇后,一直恪守本分,從來不參與朝堂之事兒,甚至連枕頭風都不曾在李弘耳邊吹過。
對於家裡的這些親戚,更是一個人的好話都沒有說過,至於他們的仕途,裴婉瑩也是從不過問,只有出宮回家的時候,面對家裡突然多出來的那麼多親戚,會出於禮貌的問上幾句,但也是儘量不涉及朝堂要事。
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這麼些年,眼看著李曄一點點兒長大成人,家裡的親戚也並沒有因為自己貴為皇后,而無事生非。
雖然陛下不曾立儲君,一向心性淡然的裴婉瑩,也從來沒有在李弘跟前提及過此事兒。
但誰能想到,如今卻圍繞著李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身為皇長子的他,如果一旦被裴慶等人牽連,這罪責怕是他李曄根本擔不起來的。
“完了,你被人下套了,被你的舅舅跟表哥給坑了。你父皇肯定饒不了你。”溫柔撇撇嘴,突然間發現自己為李弘生下個公主,簡直是一件不能再好的事情了。
最起碼不會有這些煩心事兒,不會有人在宮外打著你的名號招搖撞騙、拉黨結派的建立自己的勢力跟利益圈子。
裴婉瑩無奈的白了一眼沒心沒肺的溫柔,前些日子還羨慕自己為陛下生了兩個皇子,現在就又開始覺得生下公主好了。
“少說兩句,該有個當母妃的樣子了。”裴婉瑩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曄,看著溫柔說道。
“母妃也愛莫能助啊,就是你母后也沒辦法。你還是老老實實把實情跟你父皇說了吧,至於你母后這裡,你還是別聽什麼建議了,免得到時候你再在你父皇面前,把你母后連累了。”溫柔說道最後,聽在裴婉瑩的耳裡卻是有些語氣雙關。
又是不由得白了沒正形的溫柔一眼,而後對李曄說道:“起來吧,如果想好了怎麼跟你父皇說,那你現在就去見你父皇,如果沒有想好,就在這裡什麼時候想好了,什麼時候去。”
“兒臣想好了,兒臣現在就去。”起身的李曄深深的吸了口氣,對著裴婉瑩跟溫柔行禮後,便轉身往外走去。
看著李曄還很稚嫩的背影離去,溫柔有些覺得匪夷所思了,一根食指輕輕放在紅唇邊,再次看了看從門口消失不見的背影,而後又轉頭看了看一臉平靜的裴婉瑩,突然急聲道:“你就一點兒也不著急嗎?你……總該也給他想個法子啊,是不是嫌我在這裡礙事兒?那我去把曄兒喊回來。”
裴婉瑩無語的嘆口氣,再次白了一眼:“我著什麼急?嫌你礙事兒就早上你離開了,還至於讓你坐到現在?”
“喂,你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曄兒可是皇長子,你就不怕這點兒事影響他以後被立為太子?”溫柔很不可思議,你這個當孃的心性淡然也就罷了,別連累了皇長子繼承太子之位啊。
“那是陛下的事情,該他頭疼才對,立誰當太子那是陛下該思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