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苦心研究,終於越過了火銃這一個最難攻克的難關後,鍛造出了真正意義上,達到了遂發槍的標準,製造出了殺傷力極強,而且不用再騰出一隻手來點火發射的槍械。
無論是火銃,還是鳥銃,在真正意義上都需要火繩這一個至關重要的引線,來點燃火藥,而後使得槍筒裡的彈丸飛出去。
這讓李弘很不滿意這種還不如弓弩方便的射擊武器,最終經過這幾年的攻關,唐人終於研製出了由歐洲人開創的遂發槍。
明末時期的《軍器圖說》中,就曾經記載過這種武器,只是那時候傳入中國後,被稱之為“自生火銃”,或者是被賦予了一個更加口語的名字,自來火。
而歷史就像是開玩笑一樣,當李弘知道,在太乙城製出不用點火的自來火的人,名字叫馬漢後,不由得感到一陣恍惚。
因為他依稀記得,製造出這種自來火的人,是一位法國的鐘表匠,同時也是一位鎖匠與槍炮工匠,他的名字譯過來就叫阿爾弗雷德·塞耶·馬漢。
這讓李弘不得不在昨日,讓任勞任怨把馬漢帶到了東宮,好好地打量一番,是不是這個大唐的馬漢,也是如那法國工匠一樣,藍眼睛高鼻樑黃頭髮。
不過好在,大唐的馬漢完完全全的是一個唐人,外形特徵甚至比皇室更像是漢人血統。
馬漢跟在白純的身後,恭恭敬敬的手捧一個大木盒,在紫宸殿門口停了下來,等候著太子殿下的召喚。
接過沉甸甸的木盒,打發走了馬漢以及任勞任怨後,李治與武媚也從大殿內走了出來,身後依稀還能聽到李燁等幾個小孩子的笑鬧聲。
“這就是你所謂的國之利器?我大唐未來強大的根本?”李治看著那木盒,自然是知道,李弘嘴裡的自來火,怕是就裝在這木盒裡面。
而他的腦海裡,也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當初李弘與朝臣,在大明宮以弓弩比試殺傷力的情景。
“不錯,這就是我大唐的寶貝,只要我們能夠保持住這個優勢,加上不懈怠我們原有的馬上武功,想必我大唐就是面對任何強大的國家,都有足夠的能力戰勝它。”李弘也不傻,無論是多麼強大的火器,要是遇不到一個強大的國度,在強大的火器都是廢鐵。
當年大明能夠在火器技術領先的情況下,最終被馬上的弓箭民族幹掉,雖然其中的原因錯綜複雜,但火器成為了廢鐵,放棄熱/ 兵 器用冷 兵 器也是一個原因吧?
“還知道謙虛謹慎,還以為你李弘有了此物,就會把祖宗留下來的武功都給廢了呢。”武媚瞄了一眼那木盒,心裡則是大鬆一口氣。
李弘如今能夠不過分的強調武器,而是強調人,就足以說明,這個貨登基之後,想必也不會單純的依靠著太乙城的奇技淫巧,那些不上臺面,但有著巨大作用的事物來治國安邦,看來還知道一些傳統的重要。
李治與武媚,李弘與白純,四人在一眾宮女、太監的簇擁下,緩緩走下了紫宸殿的臺階,手捧木盒的李弘,左看看右瞧瞧,巡防的金吾衛緩緩走過,鼓樓上手持強力弓弩的暗哨戒備著皇宮的安全。
揮手招來了金吾衛值班的統領,李弘命其立刻準備一副大唐最為厚重的鎧甲出來,而後便蹲在地上開啟木盒,拿出了一杆黑漆漆的“東西”。
“這……就是你口中的國之利器?怎麼殺敵?”李治看著那泛著烏光的管狀之物,再看看李弘手握之處那木頭,喃喃問道。
“看見沒?上好的楠木啊可是。”李弘不理會龍爹的發問,而是把槍托示給李治顯擺著。
“楠木,再上好的楠木有何用?它還能殺敵不成?”李治把手揣進袖子裡,對於李弘這避重就輕的回答,已經習慣了。
何況再過幾日就要繼承自己的皇位了,再訓斥太子殿下也有點兒不合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