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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據在自己上車後,來到自己馬車旁邊的李弘所言,澤王李上金跟許王李素節,也已經早早從封地出發,就在這幾天會趕到乾陵。
皇后與皇帝、皇妃本應該同坐一車,但因為李令月的關係,非要擠在皇后與上官婉兒的車上,於是大唐皇帝頗多無奈之下,只能再次走到了武媚的車跟前,與武媚同乘一車。
其餘人等,則是李賢跟李哲、李旦三人同乘,義陽自然是與高安兩人同乘一車,空出來的馬車也不可能就地解散返回皇宮,只能是空車跟在後面往乾陵而去。
看著坐上自己馬車的李弘,坐在自己的書桌對面,左瞧瞧右瞧瞧,一副極為新鮮的樣子,還不時地感嘆道:“母后如今您出宮少,連兒臣都好久沒有坐過母后的車了,看起來還是那麼的漂亮。”
“太常寺等,就沒有官員說只帶皇后一人就行?你帶上上官婉兒,就沒有人有異議?”武媚懶得理會他的左顧右盼,坐在書桌對面,翻閱著由裴婉瑩親自整理的祭奠奏章。
“有啊,怎麼沒有。但不帶不行啊,那幾個老傢伙從上次離開宣政殿後,就沒有了動靜,就跟回去集體死了似的,弄的我這心裡不踏實,所以兒臣才在宮裡多呆了兩天,本意是等著他們的,可不料竟然沒有來……。”李弘示意旁邊站立的宮女,把車窗的紗簾拉上,剛剛升起的陽光,正好從窗戶處照進來,刺眼的很。
“你是怕那幾個人在路途中攔你去路?所以就帶上了上官婉兒?”武媚的語調有些驚訝。
“不錯,帶著上官婉兒就是防身用的。如今兒臣身邊,武有溫柔文有上官,說句不好聽的話,即便是不帶花孟等等護衛,包括中央軍在內,只要兒臣身邊有溫柔跟上官婉兒,哦,對了,還得再加上一個白純,兒臣就能走遍整個天下都不怕。”李弘恬不知恥的說道,絲毫不覺得自己堂堂一個皇帝,文武都需要他人保護而丟人。
“是啊,一文一武,再加上白純這個錢袋子,這整個天下,怕是找不出能夠難為她們三人的人了,被我們女人保護,你這個做皇帝的也好意思說出口。”武媚嘆口氣,看著車窗外的陽光被紗簾隔住了大半。
“您信不信?等咱們出了長安城,或者是在灞橋附近,很有可能就會碰到那幾個老古董攔住我們。畢竟,這些自詡的名儒大賢,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當著老百姓的面挑戰權威,說是為了深明大義,其實,呵,心裡那點兒小九九,還不是為了一個身後名啊。”
“可他們畢竟不怕死啊,敢於直言朝廷,甚至你這個皇帝的不是,你能說他們不是為了這天下的黎民百姓,為了我大唐的江山社稷?”武媚親自把桌面上的香薰點燃,看著那嫋嫋青煙說道。
“天下的黎民百姓?如果真是為了黎民百姓,他們就不會選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了。母后,這幾日我思來想去,我在琢磨他們為什麼會選在這個時候來找我的茬兒,可我想了半天……。”
武媚輕鬆悠然的隨著馬車的小幅度晃動,上身跟著微微晃動著,淡淡的打斷李弘的話說道:“你是不是想說,他們最好的機會,應該是一年前,你與五姓七望等豪門勳貴斗的最焦灼的時候?那時候他們出面,更能讓天下人敬仰他們的大義?而且還能阻五姓七望的衰落,從而踩著五姓七望的肩膀,更上一層樓,成為天下士人、百姓心中的膜拜?”
“那母后不這麼覺得嗎?”李弘不意外龍媽能夠想到,這又不是什麼複雜的問題。
“倒是這麼認為過,但如果五姓七望倒了,而後再由他們來與你辯論,從而省去後顧之憂豈不是更好?這樣一來,五姓七望沒了,天下士人唯一能夠馬首是瞻的不就只有他們了?還省去了五姓七望以後捲土重來,超過他們的機會。”武媚挑著眉毛,看了一眼李弘說道。
“那母后就沒有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