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須,字:子遲。魯國人,七十二賢之一,能刻苦讀書,也能下地種田。曾問孔子關於莊稼一事兒,而後孔子在其離開後言:小人哉,樊須也。”
“哦,您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事兒,論語中好像有記載。”
“前些日子,李哲跟李旦也被人罵了君子不器,而這些,是天下人早已經認定的事實,你想怎麼去改變?天下黎民百姓相信士農工商的階層,你給打破了,商人地位水漲船高,如今奴制你也要改,母后就怕啊,即便是改了,奴還是奴,本性不會變,倒是白白浪費了你這番心血。”
“那……那我是不是該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李弘苦笑了一聲,母后說的也正是他擔憂的。
上一世還有那麼多人跪舔老外呢,何況是這個時代的百姓,即便是卸了枷鎖,恐怕也一時難以適應吧?
但不管如何,該坐的不是還得做?
980 人的名樹的影兒
如同李弘所料一般,當皇家浩浩蕩蕩的隊伍剛剛到達灞橋不遠處,就不得不緩緩的停了下來,不過無論是李弘還是武媚,或者是其他諸王都沒有下車,甚至是連停都沒有停。
在上官婉兒一身宮裝,雍容華貴的在宮女、太監的簇擁下走下車後,便註定了這幾個聖儒大賢,並不會得到他們想要的皇室尊重了。
幾個老頭臉色茫然,稀糊的鬍子在微風中顯得有些蕭瑟跟狼狽,尤其是孔淵與顏育徳,本以為即便是今日不能辨過當今聖上,但最起碼在與聖上相辯過後,聖儒大賢的地位,無論如何也會水漲船高,讓天下人最起碼看到陛下對他們的禮遇,從而使得他們的影響力大增。
可事情並非如他們所想那般,選擇這一天是他們早有預謀,甚至提前了兩天就已經在此等候,為的就是今日在大唐盛世的景象之中,能夠把儒家的影響力,藉著皇家的聲勢恢復到強漢時期。
雖然不指望當今聖上能夠如同漢武帝劉徹一樣,獨尊儒術,但把儒家的影響力恢復如往日鼎盛時期,對他們幾人來說也就足夠了。
可陛下卻連出面都沒有出面,甚至寧願冒著不尊天下文人士大夫的風險,也不願意與他們在此一辯。
一身宮裝的上官婉兒雍容華貴的站在孔淵、顏育徳等人面前,也並沒有如同他們所料那般,看到他們幾個老頭之後率先行禮。
就像是在等候他們行禮一樣,臉上帶著雲淡風輕的笑意,一一打量過他們幾個老頭後,然後只是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太監。
那孔淵等人攔在路當間的馬車,便被太監與中央軍趕到了一邊,為皇家出行的隊伍,讓出了整條道路。
站在那裡與上官婉兒對峙的孔淵等人,在兩方同樣都未行禮之前,此舉趕走他們的馬車,雖然並不過分,但卻讓這些自以為是,以為以聖儒大賢之名,就能夠理所當然的讓皇室先他們行禮的孔淵等人,神情變得多少有些尷尬。
過分的高估了自己在皇室心中的地位,甚至是過分高估了他們在天下人心中的影響力,本以為以他們的名聲,如何也能夠讓陛下下車以禮相見。
但誰能想到,從不循規蹈矩的陛下,即便是面對他們,也是一連兩次給予了尷尬的閉門羹。
“老夫孔淵、顏育徳見過上官皇妃。當年上官皇妃的祖父上官儀聰穎好學……。”孔淵與顏育徳漲紅著老臉率先行禮道。
出乎他們意料的是,上官婉兒在他們幾人行禮後,竟然也如同面對天下其他百姓一樣,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甚至連行禮都沒有行禮。
上官婉兒身後的皇家隊伍,在把那些馬車趕走後,開始無聲的緩緩前行,並沒有人把今日這裡的事情真當一回事兒。
“幾年前,陛下曾下令,禁止所謂的五姓豪門勳貴,使用與太乙城有著直接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