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人處且饒人,你的兩個護衛,已經把他們教訓了一頓,不如今日之事兒就此罷休,改日由我做東,為兩位安排一場和解宴席如何?”張翌快速衝到跟前,抓起楊季康的手腕看了一眼,好在並沒有傷到筋骨,於是放下心對著楊季康跟李弘說道。
“我沒意見。”李弘看了一眼張翌,淡淡的說道。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既然張兄願做中間人,不如三日之後,張兄帶這位公子,就在孤山園林,我們來一場了斷如何?”楊季康望著自己還在隱隱作痛的手腕,撂狠話道。
549 心思
望著憤然離去的楊季康,李弘伸手拍了下白純的肩膀以示安慰跟嘉獎。
在其他大唐人的思想中,或者楊季康剛才嘴裡的買賣人口,算不上是對李弘的侮辱。
但在白純的眼裡,特別是自從跟隨李弘以來,她的價值觀、人生觀早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剛才楊季康的一番話,她第一反應便是他在侮辱李弘,所以白純才會突然發難。
如今,在她心裡,李弘甚至比她的性命都要重要,更不是一個楊季康可以隨意侮辱的,自己屬於太子殿下,殿下可以把自己送人,但絕不能允許他人想要從太子手裡把自己買走,除非是太子殿下願意。
李弘起身,看了看四周依然還在圍觀的人群,對張翌跟沈君諒拱手說道:“剛才多謝兩位了,如果不是二位斡旋的話……。”
“公子客氣了,就衝你這兩個護衛的身手,那些人也不會傷到你們的。只是這家茶樓,乃是沈兄所開設,如果發生了惡劣的打鬥爭執,怕是會影響以後的生意了。”張翌同樣還禮,含笑說道。
“那就真是在下的不是了,但願今日之事兒,不會影響沈兄往後的生意才好,今日所損毀的一切,都由在下承擔便是,還望兩位兄臺海涵今日她的衝動。”李弘指了指與他一同站起的白純,淡淡的說道。
沈君諒跟張翌互望了一眼,眼前這個約莫二十歲的年輕人,雖然嘴上是在賠罪,但其表情可是完全看不出一點兒內疚的樣子,無論是舉止、還是態度,或是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氣勢,都帶著一絲絲的凌厲跟孤傲似的。
“這些都好說,不過是一些桌椅而已,倒是不勞公子你賠付了,倒是三日之後的事情,怕是難以善了啊,而且就算公子你想此時離開杭州城,顯然已經是不可能了。”沈君諒大方的說道,一些桌椅損失,跟這個公子的身份比起來,那就根本不算是什麼了。
雖然他還不知道這位年輕人是何身份,但衝身上這股凌厲跟儒雅俱存的氣質,此人的身份顯然絕不簡單,很可能乃是軍伍之人,名將之後。
如果真如他所猜測那般的話,倒是不妨他們結識一番,說不準可以為張翌踏上仕途,找到另外一條出路,不至於一直要看楊季康的臉色了就。
李弘笑著點點頭,明白沈君諒的意思,從現在起,自己已經是被楊季康盯上了,想要在三日之內離開杭州城,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還未請教公子高姓大名?”張翌自我介紹後,問道。
“在下李白,京兆人士,春暖花開後,閒來無事,便跑到這杭州開開眼界。”李弘不隱瞞自己從哪裡,淡淡的說道。
但就是每次說起自己李白的名字,老覺得後腦勺發涼,感覺以後的太白同志,說不準會恨死自己,或者拿棍子在自己後腦勺來一下。
“李公子,不知道接下來幾位可是否繼續留在杭州?如果想要離開,不去參加三日之後的孤山宴的話,我們或許可以試試,試試能不能在不被他發現的情況下,把你送出杭州城。”張翌也知道這位李白身份絕不普通,但比起楊季康來,何況還又是在杭州,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應該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沈君諒連連向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