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種正經的酒樓,是小酌用膳之地。
一般的公子哥們是不會去那種地方的,就算那月中樓人滿為患,也大多會去對面或者別家的酒館。
那些酒館一般都有雅間,也不用擔心會有人打擾。
可那酒芳館就不一樣了,那裡魚龍混雜,各色各樣的人都有。
或是家道中落的,或是街邊打砸東西的,或是想要有一些酒肉朋友的,通通都彙集在那裡。
那裡只賣酒和一下好下酒的小菜,一般的公子哥都不願意去那種地方。
可蕭若月聽得真切,吳杵就是去了那裡。再加上剛剛吳夫人說,他許是開心和朋友出去慶祝了。但若是在那種地方,他所謂的朋友又能好到哪去?
想必也是一群不學無術之人!
“吳公子也是要娶妻之人,該去哪裡,不該去哪裡,也要仔細斟酌才是。”
聽到蕭若月這麼說,吳夫人的臉色變了又變。她的話中可以聽出明顯的不客氣,不過這件事說到底還是他們理虧在先,也只好乾笑著應合。
出了這檔子事,蘇南溪在馬車裡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原本她想著這吳杵既然能與人並列這帝京中第一才子的名號,自然不會差。可是今日一見,實在是失望透頂。
蕭若月懂自己女兒的心思,也不去打擾她。
本以為她可以想通,可是蘇南溪下了馬車,剛進蘇府走了兩步便停了下來。蕭若月看著她停下了,也只好停下腳步看著她。
蘇南溪看著她,目光中有明顯的動搖,“母親是否,執意要女兒嫁給那吳家公子?”
蕭若月抿了一下嘴唇,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剛剛就連她都不滿意,更何況是要嫁過去的蘇南溪。可是為了蕭家的仕途,她只能這麼做。“溪兒,你聽娘說。或許正如吳夫人所說,那吳公子是太高興了,一時間忘了分寸,喝過了頭,下次定是不會了。”
頓時,蘇南溪的心涼了半截。若是蕭若月真的為她的終身幸福著想,那麼此時她定是會找人去退了這門親事,可是她並沒有,而是繼續勸說她嫁給吳公子。
既然這樣,似乎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蘇南溪點了點頭,“女兒知道了。”說完,她便先行離開了。
蕭若月看著蘇南溪的背影,扯了扯嘴角,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婉碧看著蘇南溪,也是搖了搖頭。前些日子她還不太敢確定,可是經過了剛剛在吳府的相遇,婉碧算是確定了下來。
前世她就有聽聞,說著吳家公子雖有才,可是卻嗜酒如命,經常找一群酒友一同喝的爛醉才被小廝抬回府去。可若是他喝醉了安分點也就算了,偏偏他還是一個不安分的主。
他喝醉的不禁會亂喊,甚至還會動氣手來。
若是這蘇南溪真的嫁過去,怕是凶多吉少,命運多舛了。到時候的蕭若月,就算哭瞎了眼睛也無濟於事了。
☆、149。149…睹物思人
一年一度的豐年宴就在三日後了。
這些日子,蕭若月日日在為這豐年宴犯愁。去年送了蕭貴妃一件狐毛披風,可是卻不知被誰染了桃香,引的蕭貴妃起了疹子。今年她再也不敢胡亂的送東西了,再三斟酌了許久才給她尋了一副名畫。
豐年宴那日,蕭若月早早的就到了宮門口。
宮門外,吳夫人正站在一邊等著蕭若月。見蕭若月來了連忙迎了上去,“蘇夫人,你可算來了。”
自從上一次的事情發生了之後,蕭若月去吳府的次數也少了,兩戶人家明顯淡了一些,可是誰都沒有提及這退親一事。
“嗯,讓吳夫人久等了。”蕭若月只是應了一聲,但是這裡人多,擺著臉色難免會有人起疑,也不好表現的生分,但她也不打算表現得多熟絡。扶著蘇南溪下了